吃痛的马儿可不管什么,撒开蹄子就像外冲去。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四位弓手,在射杀卫兵与射杀马背少年的选项中犹豫了两下。
然后似乎是确定了卫兵无处可逃后,他们选择了马背少年作为目标。
旋即急急忙忙松开了捏拿羽尾的指尖。
呼啸升起的箭镞,奔赴远方,力图将马背上的孩子留下。
可是刚刚的两下犹豫,令他们失去了最好射击机会。
已然跑起速度的葡萄,直接让弓手原先的距离判断出现了差错,导致一一落空。
而另一处战场上。
刚刚回身准备面对敌人茨克,眼帘中就映射出一道扑杀而至的持盾身影。
面色狰狞的盾匪并没有厮杀的打算,他只需要缠住这个卫兵,然后交予身后的队长即可。
事实上,如果不是茨克足够果决,盾匪自信能将马背上的另一个留下来。
只要把那个明显是卫兵孙子的少年留下来,那么接下来的战局就十分简单了。
不过可惜的是。
由于茨克的果决,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背上的少年在稀疏的箭雨中越跑越远了。
“杀!”
茨克长剑裹挟着杀意,横挥向持盾敌人。
他已无处可逃。
当下,只有拉着足够的敌人垫背,才能让他甘心咽气!
而这个投掷出斧子,断掉他唯一生机的持盾敌人,就是第一个垫背者!
“笃!”
自右横斩而至的银芒撕开夜空,最后被一张简陋的木盾生生挡住。
却是持盾盗匪,及时挥舞盾牌,格挡住了卫兵的平砍。
可茨克丝毫没有气馁,因为这本就是他的陷阱!
正当持盾盗匪格住长剑挥击,露出庆幸神情的一瞬间。
茨克一记悄无声息的上踢,也踹在了持盾盗匪的两腿中央。
他本就是饱经厮杀的战士,在近身战中有着极为丰富的战斗经验。
又怎会没有对付盾牌的计划?
“嗬!”
持盾盗匪双眼暴凸,喉咙咯吱作响,却发不出丝毫声响。
命根被重踢的剧痛,在一瞬间如电流般蔓延他所有的感官。
此时此刻,充斥脑海的只有难言的混沌。
“死!”
茨克眼中戾光一闪,砍在盾牌上的长剑回缩,步伐挪动间,一剑刺出!
犹如电光刺出的剑尖,瞬息豁开了持盾盗匪右侧的小半个脖颈!
大股血红恍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混蛋!”
眼见自家下属瞬间暴毙,追至近前的披甲身影不由得怒吼出声。
可在这怒气满满的嘶吼之下,却是他急忙缓下来的步伐。
他身为佐尔亲信,有着大好的前途。
现在又将这个武力凶悍到能杀掉他同僚的卫兵,留在了马厩内。
自然不会傻头傻脑的自己冲上去。
对待这般强敌,围杀才是硬道理!
当然,如果卫兵没有战斗的想法,而是反身逃离马厩,向荒野逃亡。
那他也不会坐视,届时自然会追击而上,缠出卫兵。
可佐尔亲信心绪转动,思考着如何围攻茨克时。
茨克却动了!
他并没有驻足的打算,因为他对自己的能力很清楚。
如果不趁敌人队形脱节,抓住机会与敌厮杀。
那别说后续赶来的敌人,能将他怎样。
光是不远处虎视眈眈的四个弓手,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法克,杂碎!来啊!”
茨克步伐交替,长剑裹挟着炽烈杀意,杀向了身着锁子甲的敌人。
过往的战斗经历告诉茨克。
眼前这个能够穿戴上锁子甲的敌人,必然地位不凡。
如果能杀掉他,那么即使是一命换一命,也称不上亏了!
‘不能退!’
面对气势迫人的茨克,佐尔亲信没有选择后退。
他这一路表现的极为糟糕,手下接连走失不说,还没有完成自己的击杀目标。
如果不想被佐尔大人清算,那么他最好得做出一定的成绩。
来弥补自己的过失!
而这个冲锋而来的卫兵,恰恰能够满足弥补的条件!
更何况,他有四个张弓搭箭的弓手压阵,又有近十位盗匪作为后备力量。
自身体力储备,也只有因为追逐而消耗了小量力气。
可这个卫兵,却是接连厮杀了两场。
逃亡的路途上,还背着一个个子不矮,体重不轻的少年跑了一路。
此消彼长又是狭路相逢。
那自然是,强者胜!
同样是手持一柄长剑,同样是身着盔甲的两位战士。
在下一瞬间,碰撞一同。
兵戈交击声,随之颤鸣马厩!
持剑拼杀的战士,在短短的时间内,互相搏杀了几次。
而后,佐尔亲信率先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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