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捷的身形如幽影般窜向了木桶旁施暴的男人,一击沉重的上勾拳袭向了对方毫无防备的肋骨处。
而正在实施暴力的男人毫无所觉。
他的神志已经被愤怒所填满,眼中只有木桶里的王八蛋。
其余的无论是克克拉还是刚刚来临的罗洛,都不被他放在心上。
“咚!”
“咳!”
下一秒。
沉闷的击打声混合着痛楚的闷哼,传遍整片屋子。
没有丝毫防范的男人,在受到了这样猛力的一击后,顿时弯了下腰。
他眼球暴凸,面色扭曲一片,尽显痛苦之色。
刚刚那一下带来的痛楚感,让他觉得自己似乎是挨了一击攻城锤。
连胃里酸水都一阵翻滚,几乎冲出咽喉。
“都说了,再不住手,我就动手了!”
罗洛冷然收回完成重击的铁拳。
趁施暴男人还未从痛楚缓过来之际,又一脚踢在了对方的小腹上。
势大力沉的直踹直接让男人踉跄着撞向了背后的墙壁。
有句老话说的好。
面对问题,暴力或许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但绝对是最快的。
只要你把人揍趴下,那么不管你想说多少道理,爬不起来的那个人总是会听进去的。
“嘎吱乒乒乓乓”
男人厚实的背部撞在了墙壁钉着的横木板上。
置放的物件随着承载体的崩溃,而掉落一地,砸起声声刺耳碎裂声。
可见罗洛这一脚力道之强!
“呜哇!咳咳!”
受到两连击的男人,猛地吐出大片污物。
原本充斥脑海的怒火已然消散无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
简而言之,他被这套组合技打懵了。
“看起来你冷静了不少,先生。”
罗洛盯着瘫坐在地的男子,冷声道“那么我们可以好好的交流了。”
“你知道么?你刚刚在试图杀死一个民众!”
“这在拉泰的律法中,可是大罪!”
“等等,卫兵先生。他他是我丈夫。”
“桑达他只是冲动了点,没有要杀人的意思。”
一旁愣住的克克拉终于从突兀的情况中反应了过来。
她连忙拦在了名为德达的男子身前,试图阻拦罗洛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暴力执法。
“你丈夫?那么女士,你能告诉我,身为这个男人妻子的你,为什么会在夜晚与另一个男人,独处一室?”
罗洛眉毛一挑,目光旋即转移至克克拉身上。
“不不不,卫兵大人。我没有做什么背叛德达的事情。”
“我只是这里的雇佣女工,在做自己的工作而已。我可以向上帝发誓。”
克克拉急忙辩解道,同时她拎起了自己脖颈上的一条银色项链道
“如果我今天真的做了什么不洁之事,就让我的灵魂堕入地狱!”
“你的说辞我相信了。”
罗洛当然清楚对方的工作是什么。
再次询问一遍,只不过是让克克拉将回答讲予身后已然恢复了几分清醒的德达听。
而且从入室时,他就发现了,或许这是一场误会。
屋内的气味虽然杂乱,还有着浓郁的酒味干扰。
但敏锐的罗洛还是能确定,这间屋子并没有发生什么十八禁的事情。
至少今天晚上没有。
而这间屋子自木桶男人入内后,差不多过去了有一个小时左右。
这样长的时间段中,不管是后还是不,都是够用的。
至于他怎么确定时间,简单。
罗洛最开始去泡澡时,碰巧有遇见拿着洗浴工具,匆匆进入木楼房间的克克拉。
“但你所说的冲动,我可不认同。你怎么看?差点被洗澡水淹死的不知名先生?”
确定了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猫腻后,罗洛旋即将话题引导向了木桶内的男子。
不管怎么说,在搞清楚这位受害者心态前,他都不能果断的结束这场纷争。
相比于遇上流氓时表现的冷酷狠辣,面对平民时他更需要公正执法。
“亨利,我从来没想过你说话能这么欠打。”
“还有,我需要更正一点,这个粗鲁的混蛋,刚刚不是在蓄意谋杀一个平民,而是一个贵族。”
一手扶着木桶边缘,将自己撑起来的男子,不满地抱怨着罗洛的用词。
‘这是?’
耳畔传来的熟悉声音,顿时让罗洛愣住了。
他扭头一看,入目的却是一张极其熟悉的脸,汉斯-卡蓬!
“汉斯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罗洛错愕的看着浮上水面的男子,不由得惊诧道。
拉泰此时已经进入了宵禁时分,那么这位本该在城堡内的小领主,是怎么跑外面来的?
偷跑?
不怕被翰纳仕找麻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