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想晋升的是一个最普通的士卒阶位,也是如此!
阶级固化,就是他从前身记忆里了解到的现状。
平民就只能是平民,是不允许被提拔的。
如果罗洛此时的身份只是个平民,那想要获得一个士卒的身份,可谓是难之又难。
毕竟眼下的这个时代,士卒可是进入士官乃至贵族阶层的唯一渠道。
当然,这里的唯一指的是平民阶层。
而且士卒本身的地位,也不低,属于受人敬畏的群体。
并且能被领主选择作为士卒的,其身后都是有一定财富的富有家庭支持。
或者干脆就是破落骑士家庭的次子、三子等。
这类受过训练的年轻人,只要简单训练一段时间,就能成为合格的士兵。
但所幸,前身的父亲,马丁。
是一位优秀的铁匠,而继承了遗泽的他,同样可以自称铁匠。即使他铁匠技术很菜。
‘身份问题,拉德季看在马丁的份上,应该不会太在意。’
‘而且斯卡里茨受袭后,他手里的卫兵也没剩下多少了,大概只有十余人的样子。’
‘相比斯卡里茨巅峰时的百十余人,兵力要差太多,他此时正是用人之际。’
罗洛一边擦洗着盔甲部件,一边考量着计划的可行性
‘而我又是故人之后,还是他的领民,知根知底。没理由不收录我。只是武力方面要不要做的更明显一些?’
他将最后一件盔甲部件放回木箱,取过拉德季的长剑,解下缠绕的绷带。
入眼的是光洁的剑身,但在边角处还残留着点点血迹。
虽说杀戮过后,有好好擦拭。
可毕竟是用粗制的亚麻衣擦拭的,又没有沾水。
总归会留下点痕迹。
真正让他犹豫的是,要不要把这些残留的血迹擦干净。
留下血迹,可以为他在斯卡里茨的戮匪做辅证,为他谋划的士卒阶层添一份力。
但不擦掉这些血迹,他又怕拉德季感到不喜。
稍息后,罗洛愁苦的扯了下头发“到底还是太弱了,什么都得考虑”
“不过从铁匠铺试剑那时候来看,那位领主可不是什么善茬,一点血迹应该影响不到什么。”
“对这类染过血的军事贵族而言,那些反倒是有可能成为加分点好,不洗了。”
罗洛下了决定,将绷带重新缠上。
剑身上的血迹虽然不显眼。
但还是有被注意到的风险,而且索尔也提到过,拉泰的卫兵很不讲理。
为了避免麻烦,他还是遮掩一下比较好。
这时,罗洛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扭头一看,却是索尔来了。
“亨利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入城?”
索尔在罗洛身旁止住脚步,那青涩的脸庞上隐约有着几分焦躁,似乎是等久了有些急了。
嗯,可以理解。
“等我擦干净这些就入城。”罗洛拿起干布,擦拭着沾着水珠的盔甲。
“好勒。”索尔蹲下身,默默的看着他擦拭。
五分钟后,罗洛将擦干的盔甲部件,逐一穿戴到身上。
锁子甲,护手、护肩以及最后的护腿。
之后再用皮社科家要来的绳索草草固定,让盔甲不那么的松垮。
“有些重了。”
身上总共五件铁质盔甲部件,那沉甸甸的重量,让他感到有些不适应。
“亨利,你这是。”
一旁的索尔,呆愣的看着一身戎装的罗洛,那闪耀着寒光的坚实盔甲,晃的他心慌。
“没事,做一些准备而已,我们走吧。对了,你把箱子拿上。”
罗洛淡然的将短剑丢入木箱,随后拿起两把长剑用皮扣固定在腰间,领头走向皮社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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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罗洛牵着黑马,与索尔同行。
入城的道路距离村子并不远,徒步十余分钟就到了。
那倾斜度极高的陡坡,沿着山丘盘旋而上,直达山头的下城门。
罗洛沿着大路前行,身旁稀稀疏疏的走过几个行人。
但奇怪的是,他们皆是面带愁容,似是在忧虑着什么,还有个别的行人,在罗洛二人路过时,投来了警惕的眼神。
“发生了什么?”
罗洛微皱眉头,有些不解。
他清楚身上的盔甲会引来别人的注意,但那些路人的眼神,不像是好奇,更像审视,戒备。
并且,不光是一个两个,这一路走上来,只要遇见了人,都会向他们行注目礼。
这就奇怪了。
他们初临拉泰,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惹麻烦。怎么会这样被人戒备?
“不知道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吧?”
索尔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
以往的拉泰居民,对待他们这些乡村来的,除了有些自傲外,也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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