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物的木桌和角落的储物箱以及铺着一张亚麻布的长凳一览无余。
而放置于门旁的饭锅里干净的能气哭老鼠。
这家伙有够穷的啊。
罗洛叹了口气,对自己能拿到什么值钱的抵债物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
旋即拿出钥匙打开储物箱,蹲下一看,木箱内静静的躺着一把铁锤,以及五六枚海勒。
大概价值一便士不到。
然后没了!
烧炭工那,一袋整木炭售价五个便士!
而一格罗申等于十便士。一便士等于十海勒
(原作是一格罗申等于七便士等于十四海勒。换算太麻烦了,干脆改成十进制。)
沉默片刻,罗洛深吸口气,努力抑制住再去教育库尼仕一顿的冲动。
就算预料到库尼仕很穷,但真没想道会穷成这样,自家的小金库都比他富有。
这架白打了!
哀叹一声,还是接受了自掏腰包的现实,库尼仕已经没钱了,就算把他打死,恐怕也没钱还。
何况真的打重了,还会惹来执政官,得不偿失。
努力劝说自己后,罗洛拿走铁锤和零散钱币,起身推开房门,准备先去一趟集市。
作为人流聚集地,酒馆自然也是建立在那,烧炭工同样如此,刚刚好一起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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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
罗洛拎着一袋小袋木炭,离开烧炭工的马车,踏入酒馆,喧嚣的酒馆内几近满座。
几位托着木盘的侍女往来人群中,不时和熟悉的客人调笑两句。
这就是素有银矿之乡之称的斯卡里茨,得宜于现任领主拉德季-科比拉的妥善经营。
即使是平民,只要努力工作,也能隔三差五来着喝一顿。
“嘿,亨利,你是来看比安卡的么?她在里面倒酒,哦~年轻真好~”
靠近门口的酒桌上传来熟悉的调侃声,只见不大的酒桌上围坐着三个人影。
罗洛眼角一抽,认出了这三人。
马修、费利茨以及马蒂亚斯,作为前身亨利的友人,自然再熟悉不过。
四人经常一起喝酒打架,甚至在村民中有着斯卡里茨四jian客之名。
当然是哪个jian就不得而知,属于父母口中的狐朋狗友。
至于他们口中的比安卡,则是前身的女朋友。
常年浪迹酒馆的亨利,外表不俗,家境优越,外加能说会道。
有一位正值青春期的少女作为女伴,并不稀奇。
只是对罗洛来说这就是个麻烦,而且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接盘。
嗯?自己绿自己?
“午好,并不是,我是来帮老爹打酒的,你们在这做什么?”
无视了对方的调侃,罗洛驱散脑海中那奇怪的想法,很是自然的问了声好。
“诺,看热闹,那个乱说话的德国佬”马修举起手中的橡木酒杯向前示意。
只见酒馆大树下,三位酒客正低声争论着什么,或许是罗洛来的正巧。
双方的辩驳的言辞变得激烈,原本刻意压低的嗓门逐渐变大,盖过了其他酒客的交谈声。
同时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罗洛驻足旁听一会,就听出了个大概,事实上这些前身的记忆里就有。
只是作为不怎么重要的信息,并没有优先消化,而是被积压在记忆的底层。
直到听见酒客们的争执才浮上脑海。
前身所在的国度,波西米亚。在数年前发生一次叛乱,至少前身是这么认为的。
初登基的帝王,不理政事,忙于酒池肉林,荒淫无度。
又应无法满足皇室宗亲的要求,最后在数年前,名为西格蒙斯的大贵族也即使国王的皇兄。
在其他皇室宗亲的请求下,发动了一场战争,击败并软禁了瓦里茨。
然后,西格蒙斯顺理成章的接过来代理权。
然而,瓦茨拉夫作为国王虽然不合格,在其统治期内只顾花天酒地。
但因为是故去威望极高的先皇亲点的继承人,所有有着不少的贵族支持。
比如斯卡里茨的拉德季大人,以及绝大多数平民的认同,这就是双方争论的原因。
当然以上这样出自前身记忆的听闻。
至于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曲折,那就不是一个铁匠儿子能够了解的了。
“嘭!法克!德国佬!你的意思是瓦里茨国王是活该的吗!”
此时,争论一方的酒客似乎忍无可忍,怒拍酒桌对着对面身着绿色长衫的德国佬怒吼。
“我的意思是,比起瓦茨拉夫,西格蒙斯的统治要更好。”
“你也听说过那位国王的统治有多糟糕,如果不是他,哪里来的这么多场战争!”
对面的德国人不甘示弱,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那个德国佬又在胡说八道了!瓦茨拉夫才是我们真正的国王!”
一旁的马修抱着肩膀,恼怒不已。身旁的两位一脸深以为然,显然他们就是那绝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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