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走后,宁缺回到后山,走进五师兄和七师兄那间屋。
屋内,正有几人围在桌前琢磨一张图纸,而那张图纸很是怪异。
“师叔这画的是什么东西?”
年岁最的王颖率先出声,崔明和褚由贤摇摇头。
见宁缺进入屋内,褚由贤连忙拉过宁缺,指着那张图纸询问道:“这是什么?”
宁缺神秘一笑,贱兮兮的了句:“你猜。”
…………
东土大陆神都城门前,一辆马车缓缓驶入神都。
马车前方,挂着一块木牌,牌上书写着一个大大地唐字。这个唐字,自然表明了它的来处。
马车初一进入神都,便被闻讯赶来的禁军接管。
如此阵仗,自是引得路边行人连连侧目。行人看着被禁军牢牢护在其中的马车,纷纷出声议论。
“这马车是唐家的吧?这么大阵仗,是唐家哪个嫡系子弟入了神都吗?”
“不知道,但看这阵仗,估计来人身份不低。”
“哼,当然身份不低,也不看看那禁军带队之人是谁。这可是我朝神将秦用,那可是大陆三十八神将排名第二十位的大人物。”
“原来是这样,可唐家什么人物,能够劳烦圣后娘娘派出如此阵仗?”
见那青衫公子宛若看白痴般的眼神,看向自己,白袍中年顿时一惊,连忙摇头道:“不可能,他老人家自圣后当朝,便再也没入过神都。如今,怎么可能?”
“唐家家大业大,我朝如今赈灾平乱,许多费用皆是由唐家支撑。他老人家要来神都,又有什么可能或是不可能,难不成还怕圣后娘娘动手杀人不成?”
白袍中年闻言摇头叹息,看了眼隐隐可见的大周皇宫,沉默着离去。
作为知晓甚多的白袍中年,可是很清楚这里的道道。
圣后娘娘虽不敢动手杀人,但找个理由出手留人,自然不在话下。
唐家屹立在汶水这么多年,大周从未放弃过打压。但唐老太爷人老成精,一生谨言慎行,更是鲜少走出汶水,又依靠出色修为和财富左右逢源,这才使得大周朝投鼠忌器,不敢轻动。
可如今老太爷若真是入了神都,以国朝对唐家的觊觎和忌惮,圣后娘娘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故而,白袍中年这才不认为老太爷会进入神都。他相信,唐老太爷如此精明之人,定然不会自投罗网。
这座神都,有时候会很容易进,但有些人一旦进入神都,便再也没有机会出去。就像是他自己,尽管很想出去,却只能留在这里。
白袍中年相信,唐老太爷如此作为,一定有着别的依仗。
可这依仗是什么呢?这个下,会有什么人,或是什么事,值得成为老太爷的依仗?离山苏离?
想到这里,白袍中年暗自摇头,否认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不认为苏离胆敢入神都,更不相信苏离会为了老太爷而冒如此风险。
既然老太爷入了神都,想必定然有要事,既然有要事,只要远远跟上去瞧瞧,也许自然明了。
远远跟在后方的白袍中年,很快便看见了马车被簇拥着,拐进了百花巷。
“怎么会来这里?”
白袍中年当然知道这里是何处,二百年前,这儿曾是大周诸多学子才向往之处,二百年后,这里只剩下一座落寞的宅子,和一条荒废的巷道。
自二百年前那件事后,连曾经繁华如锦的巷道,如今都成了无人问津的旧巷。
整个百花巷随着商贾店铺的搬迁,大大数百户居民,也已消失。
老太爷进入神都,难道就为了领会下曾经辉煌一时的国教学院,如今落魄的样子?
白袍中年缺然不这么认为,看着狭窄老旧的巷子,犹豫了一番,依旧跟了上去。
他还是想要看看老太爷,究竟想要做什么。
白袍中年人紧跟马车,见禁军驻步,马车停下,紧接着便见秦用领着禁军离去。
白袍中年面目微凝,面对这幅与其设想完全不同的画面,显得很是惊讶。
他以为秦用的出现,一来是为了保护唐老太爷,二来是为了监视唐老太爷。至于会不会有三,白袍中年不敢肯定,但想来应该会樱
可如今秦用带着禁军离去,岂不代表着仅仅只有一?
难道,圣后娘娘真的对唐老太爷进神都之事,不闻不问?
就在白袍中年人思索之际,前方马车里,走出一枯瘦老者。
老者身着宽大长衫,神情淡漠的若有若无看了白袍中年一眼。
只此一眼,便是将中年人惊得脊背发凉,汗毛直立。
见枯瘦老人冷哼一声,白袍中年连忙躬身行礼。枯瘦老人转身,从马车上接下一姑娘,消失在百花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