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崔仁看似善智,实则在与崔礼争权夺利中屡落下风。
除此外崔仁此人心机深沉,做事不择手段,为人更是心狠手辣。
崔明当年考核因何会那般惊险,无非是崔仁想借机除掉可能影响平衡的崔明。
而此记失败后,他又开始怂恿引导年幼的崔明,使崔明成了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
自那后,老太爷对崔明的表现失望至极。崔仁见状,渐渐放下戒心,开始无视那个无用而又软弱的老五。
可局面的发展很快便超出预料,崔明先是从崔礼手中拿到书院院试资格,后又得到崔老太爷首肯,即将前往长安城。
后知后觉的崔仁,因此恼怒不已。便私自联络郡守大人,刻意阻拦崔明出城。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一向对崔明很是冷淡,甚至是恶劣的老四,居然敢暗自私放崔明出城。
作为西陵与崔家联络之人,当崔仁得知老家伙即将启程去往西陵时,开始暗中联络西陵。
许以厚礼后换来西陵支持,将崔礼重伤接着联手郡守,将老大崔礼构陷入狱。
此后又私通军部,将老四从清河郡守军都尉,贬为守城校尉。
恰逢此时,崔明回到清河郡,崔仁顺理成章的将这个不安分的老五拿下。
如今局面平衡已破,崔仁自认为大获全胜,故而他对即将登门的书院十四先生嗤之以鼻。
这非是崔仁自大,而是他足够了解书院,也了解书痴莫山山。
想着眼下局面大好,崔仁嘴角含笑,转过身,坐上了主位。
…………
大唐皇宫,唐皇李仲易看着手中堆积如山的奏折,很是疲惫的揉了揉额头。
“皇兄,臣弟以为此时局势,于我大唐而言已是十分紧迫。南有西陵,北有荒人,东有燕王,西有月轮。”
“我唐国虽强盛,军队将士骁勇善战,可面对如此局面依旧分身乏术。”
唐皇闭着眼,依旧揉着额头,开口道:“沛言,朕懂你意思。如今局势犹如满弦之弓,我唐国男儿向来勇猛,而诸位将军亦是如此,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朕也在担心兵力不足之事。”
李沛言闻言,眉头微皱,看着皇兄,沉吟后朗声道:“皇兄,恕臣弟无礼。如今局势远不是如此简单。军队我大唐或许不惧,但修行者呢?”
“那些动则以一当百的大修行者,才是我唐国最大的威胁。据臣弟探析,悬空寺已派弟子入世,西陵不必多说,荒人中金帐王庭亦有魔宗余孽。我大唐…”
“够了!沛言,普通军士如何,修行者又如何?”
唐皇从龙椅上站起,一步步走下台阶,来到李沛言身边,淡淡说道:“朕知道,你是想让书院出面。”
“朕知道,不仅是你,还有很多人同样如此想。可大唐终究是唐人的天下,书院是天下人的书院。此中道理,你会不明?”
“皇兄,臣弟明白。但书院立于大唐,如今局势更是因书院四先生而起,我们大唐男儿抛头颅晒热血,依旧无人畏惧。为何书院就能够独善其身?这般局面下,他们为何始终隐而不出?”
看着李沛言脸上的不忿之色,唐皇轻笑,拍了拍亲王肩膀,开口道:“书院已经决定,将今年入院学子送往镇南军。”
李沛言闻言不语,思虑片刻后,再次开口道:“皇兄,仅仅是新入院学子,如何能够抗衡群狼?据臣弟所知……”
“沛言,你是想说让二层楼内的14位亲传弟子下山?”
见李沛言点头,唐皇摇头轻笑,继而开口道:“四师弟日前在南樱郡,被西陵布下诡计坑害升天,此事天下皆知。”
“而西陵趁此机会发兵伐唐,无非是知守观有令。朕虽不是修行者,也不曾亲眼见到四师弟升天,却知道仅仅是四师弟升天,西陵是不敢有如此作为。”
“朕明白,你们都在瞒着朕,你们怕朕受不了而倒下。但朕有脑子,自然明白老师恐早已追随四师弟登天。”
看着李沛言有些惊讶的神色,唐皇轻声咳嗽后,缓了缓继续说道。
“朕没事,朕是大唐主心骨,朕还不能倒下。老师和四师弟既已登天,二层楼的师兄弟,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别忘了,大唐不仅是我李家的大唐,也不仅是天下人的大唐,大唐更是书院的大唐!”
“皇兄……”
李沛言看着强自打起精神的皇兄,突然觉得以往种种不过皆是虚幻。
“沛言,朕知你一心维护大唐,但只要书院存在一日,便会护佑大唐一日。”
PS:感谢书友晨的打赏,感谢书友大山中兰花的打赏,老豇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