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父子对峙,温北湛不清楚。
他这会已经打通了温酒的电话,“他的反应太冷静,给我的感觉....”
“就像是明知道会输,却还是答应了打赌。”
“他似乎了然于心。”
“也似乎,并不爱霍微烟。”
听到这番话,温酒一声低笑,“爱呢,怎么不爱呢,只是比起爱她,他更爱他自己。”
被攻略可不是失去记忆,温南臻的记忆是完整的。
冷血无情只爱自己才能保留着理智,将那些莫名其妙的蛛丝马迹串联起来,一边保持理智一边违和深陷。
“他是想借助你的手,摆脱掉霍微烟,也摆脱掉温家。”
“你可真是给他送了一个绝佳机会,不过——”
“也许、他也怀揣着那么一丝丝的愧疚弥补,想要满足你的报复。”
温北湛瞬间一滞。
他怀疑他听错了。
“既然他将计就计,那你就不要吝啬,满足他这个愿望吧。”
“他现在还在温家吧,等会记得帮我带两句话给他,就说骆南娇出院那天和霍率共进午餐。”
骆南娇?!.
提到这个名字,温北湛思维不由自主的散开,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甚至想到,莫不是温酒说的同时爱上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霍微烟而是骆南娇。
但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他仍旧还是相信他会做出的举动。
他不可能爱上一个女人,如果真因为一个女人和温南臻上演争斗的戏码,那绝对是他故意的。
“你是说,他一直都没有放下骆南娇?”
犹记得骆南娇回国那晚上的接风宴聚会,温南臻也去了,但表现和平时无异,根本看不出其他。
“你们男人不是都流行白月光和朱砂痣吗?”
温北湛嘴角一抽,“合着他那么冷血自私的人,也会搞这一套?”
温酒被这话逗笑了,真说起来...被迫搞也算搞?
“那骆南娇是他的白月光,霍微烟是朱砂痣?”
越说,温北湛这眉头蹙得越深,都能夹死一只蚊子,“是不是对调了?”
“我是说颜值对调。”
温酒轻笑,“谁知道呢。”
“另外还有句话,迟时寒和秦令在壹号会所被狗仔抓拍还闹上热搜这事,是霍微烟的人做的。”
“有了这两句话,他知道该如何将利益最大化。”
“啧——”温北湛嗤了嗤,“我以为你会一直处于幕后。”
“总得让我们的好大哥知道呀,他迟来的弥补终归是迟来的。”
她说着,话锋一转,满是玩味,“你不觉得这样的精神磨砺才是探查一个人的最好测量尺吗?”
“你不是也想看看他会做什么吗?”
“拭目以待呀。”
温北湛,“......”
听筒内响起了挂断的忙音,嘟嘟嘟拉得很长。
...
温北湛下了楼。
客厅还是他上楼时的样子,不过没见着温照贤。
温西礼说,“老头子回房间了,这场场合他不在更好,免得我压不住暴脾气。”
“我不找他。”
温北湛说着,在沙发上坐下,“难得我们三兄弟能有这样谈话的机会,他在这里碍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