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筱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的电话。
她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不能任由这样发展下去,可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阻止?
抬头的瞬间,温筱暖对上了温北湛的视线。
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柔弱的唤,“二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温北湛满脸戏谑,“有事好二哥,无事温北湛?”
温筱暖自知理亏,“我没有,我一直都把二哥当做学习的榜样,二哥,你应该清楚这些的。”
温北湛却不接招,“说吧,又发生什么让你为难的事,说出来也让我乐呵乐呵。”
温筱暖脸色一白,“二哥,你能不能不用这种语气?我不知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让二哥对我这么有偏见。”
“可二哥在外却对我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关怀,二哥应该也不想让人知道你私底下是什么样的人吧?”
“威胁一次就够了,暖暖。”温北湛好似并不在意,且后面暖暖二字还刻意加重了语气。
温筱暖咬着唇瓣,她知道温北湛是动怒了。
却还是将话斟酌着说了出来,“但当初二哥不是也答应我,还答应和我合作,冷落温酒,把她赶出这个家。”
话音落,她就感觉到盯着她的那道视线化为冰冷。
让她浑身都有些僵冷,却执拗的抬起头和他对视。
温北湛噙着笑,“是呢,所以你逍遥了五年,不是吗?”
反问之下的停顿,温北湛散漫的起身,一身玩世不恭哪里还有温润贵公子的气质。
他居高临下,“暖暖啊,听话点,就像小时候那样,不仅要听我的话,也要听大哥的话。”
“你要求人帮忙,应该去找你的好大哥,相信大哥会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帮你这个忙。”
他的眼中带着轻贱蔑视,刺得温筱暖周身血液好似凝固。
然后,那个带给她屈辱的男人迈着轻松的步伐,走了。
温筱暖指甲死死掐在手心,却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而是认真的思考着找大哥帮忙这件事的可行度。
...
温酒这一下午很忙,忙到连做瑜伽的时间都没有。
先是迎来了量身尺寸的人,也不知道陆司郁在哪里找的制衣团队。
听其中的那位量尺寸师傅说,他们家的衣服全都是一针一线缝制的高级成衣。
至于更多的这位师傅却没有多说,量完了尺寸还拍了她的一张全身照就走人了。
温酒刚喝了蔬菜汁,那味道简直没有任何美味可言,正含着一颗薄荷糖双目无神发呆中,又迎来了另外的客人。
“陆总,陆太太。”
身着精英职业装的男子笑着双手奉上了名片,温酒接过看了看,来了些精神。
这是陆司郁帮她找的基金打理人。
温酒笑着客套,“你好,柳先生。”
柳京戴着无边框眼镜,一身文雅书卷气息,谈吐间倒真不像职业经理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文人雅士。
一番交谈下来,双方都有了底儿。
柳京便问,“陆太太的意思我已经明白,那基金会不知该叫何名?”
“就叫啾啾希望助学基金。”
啾啾是原主的小名,她和原主同名同姓,只能用这小名来区分。
这些钱本就是从温家薅来的,或许没有人会再记得原主,但啾啾希望助学会一直都在。
凡事讲究因果,温酒对这一点是尤为感触深。
这也算是她占据这具身体的谢礼,她这样的守序恶人,也就只能替原主报仇,保持着原主的东西原封不动。
然后呢?然后此间事了,过她的养老生活足矣。
“啾啾?”柳京顿了顿,“口秋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