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陈祚荣向姑娘轻轻地说了一声,接着把“托盘”里的碗放到一边,拿起“托盘”仔细地看了起来。
“呵呵呵!不愧是小孔明呀,观察能力就是不一样。”黄天公轻轻地笑着。
“咚咚咚”陈祚荣轻轻地敲了“托盘”几下,声音很沉闷,并不是木质那种清脆的声音。“托盘”中央两块厚厚的牛皮呈十字形缝制在四个方向,十字上缠绕着很多细皮条,好像是手握的一个把柄,四周缝制一个约五寸直径的竹制圆圈,整个“托盘”呈椭圆形,约有三分厚,看来也是用几层牛皮或兽皮之类的压制而成。陈祚荣把“托盘”反过来,这一面的边沿绣着密密麻麻的菱形花纹围绕一个八角花,八角花中央是一个栩栩如生的獒龙头像,甚是威猛。陈祚荣双手捧着“托盘”往远处展示,恍然大悟叫道:“盾牌!”
“哈哈哈!”黄天公和周围的“妖人”大笑起来。
黄天公甚是用力地拍了陈祚荣的肩膀:“哈哈哈!对,就是一面盾牌。”黄天公把自己的“托盘”也翻过来解释道:“山上的人几乎每人都有这样的盾牌,除了盾牌的作用,它还有很多用处。”他指着中央的竹制圆圈:“一旦下雨了就把他戴在头上当斗篷,平时还可以当器具来装东西。这个盾牌比一般的木质还要硬,弓箭不可能射穿它,即使是被锋利的枪、剑等戳穿,也很难拔出来,因为牛皮的韧性很强。”
陈祚荣反复、仔细地观察着盾牌,不住地点头赞许,心想:“一面普通的盾牌的做工都如此精细,看来山上沉淀着悠久的文化传统。”
“好了!”黄天公轻轻地拍拍陈祚荣:“小孔明是不是对我们山上越发好奇了?”
陈祚荣重重地点头。
黄天公慢慢站起来:“山上的确有很多神奇故事,就是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哟!这两天大家都累坏了吧,现在赶紧睡觉,等天明,天公会慢慢地把山上的事给你们讲的。哈哈哈!”
次日黎明,东边都庞岭的一缕阳光暖暖射进岩洞,与洞内锅里飘来的阵阵清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心旷神怡的空气。
梁宇辰一骨碌坐起来,看着周围的“妖人”。“妖人”早已经按部就班、无声无息地忙碌起来;篝火在燃烧,一团团热气从每一堆篝火上冉冉升起,香气诱人。
梁宇辰连忙推推身边的兄弟:“快醒醒,这帮懒虫!再不起来太阳就要晒屁股了。”
“哈哈哈!莫急,莫急,让小兄弟们多睡一会儿嘛。”黄天公笑眯眯地坐在不远的石板上轻轻地说着。
“是呀!子峰,天公心疼大家,不让我叫醒你们,好让我们多睡一会儿。”陈祚荣也坐在黄天公身边轻声道。
“哎!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何时醒来,为何不叫醒子峰呀?”梁宇辰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埋怨道。
“哦!这几天砍砍杀杀都是你们,为兄只不过动动嘴皮子,受累的是你们,自然觉就少了。”陈祚荣看了一眼黄天公,继续道“昨晚听了天公一席话,对山上还真是迫切的神往呀。天还没亮就醒了,正想跟天公讨教,正巧,天公刚从周围巡视回来。天公醒得更早呀!哈哈哈!”
天公轻轻擦了一把脸上的露水:“上了年纪睡觉就不像你们年轻人那么香了,正好和小孔明一边聊天一边听你们呼噜声,倒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哟。”
梁宇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起来了,你这头大懒猪!”梁再宝不停地晃着大熊硕大的脑壳。
“你奶妈的别闹,让老子再睡一会儿!”大熊嘟囔着,眼睛都懒得睁。
“砰!”大熊的屁股被重重地踢了一脚:“大熊,你再不起来老子就朝你的另一面踢一脚!”
大熊懒洋洋地睁开惺忪的眼睛,乜斜踢他的人,一看是二师兄,连忙一骨碌地坐起来捂着自己裤裆:“二师兄,脚下留情呀,大熊的卵子还没开……开过包呢!”
“哼!看你这个懒样,裤裆里的卵仔早都跑了,还想开包!”蔡龙杰没好气骂了一声,转身走了。
大熊下意识地往自己裤裆用力捏了一把:“哎哟!”疼得他眼泪都挤出来,他忙弯腰自言自语:“哎哟哟!你奶妈的,二师兄竟敢骗老子,老子的卵仔不是好端端地插在裤裆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