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辰和陈祚荣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按住马大滚的肩膀……
“嗨!没想到,都庞岭的‘妖人’这么值钱?”梁宇辰喃喃地自语道。
“那么……哈大人,你见过那种怪异的文字吗?”陈祚荣半眯着眼问道。
哈日巴拉不住地摇头:“没……没有,从来没见过!”
陈祚荣挪了一下身子:“那……敢问哈大人和陈大牛合伙有多久了?”
“这个……这个……有五年多了吧!”
梁宇辰向前凑了凑:“为什么要与陈大牛合伙呢?”
“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哈日巴拉挠了一下头继续道:“本官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自然想找一个帮手。通过当地人介绍说,花山寨是通往都庞岭唯一的道路。于是就找到陈大牛,本想屯兵于此寨,再寻求探访都庞岭的方法。但考虑到目标太大,造成‘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后果。后与陈大牛商议,由他自组民团;一是为了阻止外人进山,二是进山寻找‘妖人’。为了掩人耳目,陈大牛提出以‘占山称匪’方法更加有利于开展行动。本官思索前后,为了完成朝廷的大计,也只能铤而走险了……”
“于是哈大人就以五百官兵的军饷的大部分来贿赂陈大牛了?”陈祚荣轻轻问道。
“哈哈!这个……这个……一点雕虫小技是瞒不过诸位的,但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哈日巴拉有些尴尬地抽动脸上的肥肉。
“陈大牛一伙下山烧杀抢掠,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吗?”梁宇辰追问。
哈日巴拉连摇头带摆手:“不!不!这正是本官最头疼之事,原本想借助花山寨控制和寻找‘妖人’的。没想到这……这个陈大牛倒真的干起匪贼的勾当来了,本官再三约束,他还是我行我素。势头发展至今天这样的结局,嗨!真是头疼至极呀!”
“妈个卵的!你自己拉的臭狗屎,自己把它擦干净,老子才不干给别人擦屁股的事!”马大滚终于找到发作的机会。
梁宇辰赶紧站起来,一把把马大滚按在凳子上。
哈日巴拉尴尬地苦笑着:“是呀!这个……常言说得好,偷鸡不得蚀把米呀。”
“这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陈祚荣轻轻摸着八字胡,微微笑着。
哈日巴拉干咳一声:“这个……虽然苦了一嘴,倒也值得!昨天下午陈大牛还真的捕获了一个‘妖人’,本官接到密报就连夜赶上山来。”
“咦!哈大人,莫非你带人上山只是为了那个‘妖人’?你不知道我们攻山吗?”梁宇辰迷惑地问道。
哈日巴拉干笑一下:“这个……这个嘛!二者皆有!”
“莫不是……哈大人,早就知道我们要攻山?”陈祚荣试探问道。
“这个……这个嘛!只是……只是……”哈日巴拉吞吞吐吐:“当你等离开灌阳时,本官不放心,派人秘密护送尔等。但护送之人没有回报,本官就感觉不妙?但……这个……这个……怎么也没想到你等竟然翻过天险攻击山寨的后山?”他不自然地挠了一下胖乎乎的腮帮:“虽然你等借以增援八百媳妇国的大军静江休整之名义撤回静江,这是个尚好的借口。可后来,这个……这个大军派人……不……不……”哈日巴拉知道说漏了嘴,试图掩饰……
陈祚荣是何等人物,马上意识到问题的关键:“难道哈大人与休整于静江的攻打八百媳妇国大军有联系?”陈祚荣警觉地问道。
“有……有……不……不……”哈日巴拉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
“啪!”马大滚重重地拍了桌子站起来:“妈个卵的!难道真的要老子翻脸你才肯讲真话吗?”
哈日巴拉浑身颤抖一下:“这个……这个……”
梁宇辰装着一副诚恳的样子:“哈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是信不过我们,这叫我等如何协助哈大人呢?”
“也罢!”哈日巴拉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心想,若今天不把情况讲清楚,就这个马大滚就不可能让自己走出这扇门,于是,干脆来个竹筒倒黄豆吧:“诸位,这个……这个,刚才大家都看了密折,限期将至,如在限期内连个‘妖人’的影子都没有弄到,那本官的乌沙是否保得住暂且不说,可能这颗脑袋都要搬家了!嗨……”哈日巴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沮丧地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在子峰上任的几天前,上峰又来密折催促,命在百日之内必须完成任务,否则大军将踏平都庞岭。”..
“啊!难道囤积在静江的大军不是为了休整,而是准备攻打都庞岭的‘妖人’而来?”梁宇辰惊愕地站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