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官兵都傻眼了,不是让喊“妖语”吗?大熊怎么大喊“要命”了?再一想“呀嗷米”与“要命”差不多呀!于是,一众官兵一阵“要命!”的高呼,跟着大熊往西边冲。
路上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刚拐进宽敞的聚财场时,一支冷箭“噗”地一声射进了大熊的肩膀。大熊伸手就把箭拔出来,嘴里愤愤的骂道:“我吊死你奶妈的,哪个狗**的射我?”接着他身边的几名兵卒“啊!啊!啊!”纷纷倒地。
“快……快躲起来!前……前面是平……平伙厅,上面有……有很多人。”曲阳一下子反应过来,急忙朝周围的官兵喊道。
大伙迅速就地隐藏起来……
大雾好像散了许多,能见度似乎好了起来,在一片宽阔的不远处矗立一栋用青石砌成的大楼,少说也有五六丈高,宽也有二十多丈。楼中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一个个黑洞,乱箭就是从这些黑洞里射出来的。楼顶砌着高大的垛口,上面黑压压的人群在走动,两尊乌黑的大炮正朝着这边,楼前的开阔地没有任何遮挡物,看来强攻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梁宇辰斜靠在一座民房的墙边,紧紧地攥着拳头:“妈的!真没想到,这些山贼还有这么强的工事。”眼睛不住地看着曲阳:“曲大哥,还有别的路吗?”
曲阳眨了眨小眼睛:“没……没有了,我……我也不……不知道哪个时……时候把……把平伙厅改成炮……炮楼了。”
陈祚荣眼珠不住地打量着周围,突然喊道:“拆房子!”
梁宇辰也突然醒悟地指指民房:“木板?”陈祚荣会意地点点头。
“把周围的房门和所有的木板都拆下来。”梁宇辰大声地向官兵们发布命令。
官兵们迅速地又是砍又是砸,七手八脚利用手中的武器忙乎起来。
民房中的山民被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吓得都跪倒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都庞岭的天兵大老爷!不……不要杀我们呀,我们都是手无寸铁的山民呀!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官兵们只顾得寻找能够使用的木板,有的把桌子、凳子,甚至床板都翻出来了,全然没有时间顾及跪在地上的山民。山民看到官兵一声不吭,更是磕头如捣蒜,都说“妖人”可怕,杀人如放屁一样轻松,个个吓得只顾得磕头了。
一会的工夫,石板路上就堆了一大排木板;有门板、床板、桌子、凳子等。陈祚荣命令挑选十几块又硬又厚的门板,两人举着一块,一排两块门板,八块门板为一组。
大熊左手捂住门板的门闩,站在第一排。陈祚荣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大熊,没得事吧?刚才你不是被射了一箭吗?”
大熊将右手的大刀把狠狠戳在石板地上,“咣当”发出一堆火星:“哈哈!妈的他奶妈的,射箭的狗**可能从小就没有喝够他奶妈的奶,一点力都没有,只射进不到一寸,哼!给老子抓痒还差不多。老子就是要看看,是哪个狗**的敢射老子,老子要把他的肠子扯出来。”
梁宇辰轻轻地把陈祚荣拉到一边,小声地问:“我说大哥,山贼可有大炮呀,这样冲上去不是白白送死吗?”
陈祚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微笑着拍拍梁宇辰的肩膀:“放心吧老弟!我挑选了又厚又硬的门板,那些土山炮,根本不可能击穿门板的。”
梁宇辰这才放心地点点头,转身就要向官兵们下命令。
“报……报告梁大人……”从后山门方向跑来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兵卒:“不……不好啦!山贼从后山攻下来了。”
梁宇辰先是一惊,马上又恢复镇静:“慌哪样!韦大人不是有一百人吗?不让他们靠近城门,用弓箭射,用炮轰,千方百计要顶住。等我铲平这里再去收拾这帮王八蛋。”
“不!梁大人,韦大人只是让我来报告,他说他绝不会放过一个山贼,请你放心。”兵卒一边擦汗一边解释道。
“好!你回去告诉韦大人,一会我们会面。”
“是!梁大人。”兵卒转身跑去。
陈祚荣走到第一组说:“你们到宽阔地带就马上散开,听到炮响就赶紧回来。听清楚没有?”
“清楚了!”官兵齐声回答。
梁宇辰大喝一声:“好!听我的号令,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