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卖皮的!都他娘的三天了!这狗**的曲阳就是不开口,都快把老子急疯了!”陈大牛一边踱步一边喃喃地自言自语。
陈二牛想说什么,但眨巴眨巴嘴又把话咽下去了。陈二牛是陈大牛的胞弟,年龄在四十出头的样子,除身材比陈大牛高一些外,其他都和陈大牛一模一样。主要负责山寨攻守,也算是二寨主吧。但当着陈作熊的面,没人敢这么称呼。陈大牛规定,山寨只有一个寨主,其他人不能以寨主相称。
陈二牛咽了一口吐沫,滋润干枯的嗓子,壮着胆子试探地说:“大哥……噢……不!寨主爷,我看干脆把他一刀给砍了就得了,留……留着这个狗**的还惹寨主爷生气……”
“你懂个卵!”没等陈二牛说完,陈大牛就劈头盖耳地指着他大声骂道:“娘卖皮的!你肚子里装的尽是潲水和大便,就懂得砍!砍!砍!没有脱裤子就乱窝屎,搞得满屋子臭气熏天!”好在陈二牛被哥哥撒气惯了,一缩脖子,又咽了一口吐沫,狠狠地收紧屁眼,生怕不争气的稀屎真的拉在裤裆了一样。
赵老五壮了壮胆子说道:“老大!如果我们换一个人装扮成曲阳的样子,可不可以呢?”
“不行!不行!”庞海焦连忙接过话题:“大家想想,曲阳在‘妖人’当中毕竟生活了两个多月,至少‘妖人’对他有一定的信任度。如果随便换人就会引起‘妖人’的怀疑,一旦他们起了疑心,我们就不可能近距离接触他们,就很难出其不意地制服‘妖人’了。”
赵老五的兄弟赵老六腆着肚子,拍着胸脯上前逼近庞海焦嚷道:“我**他娘的!老子就是不相信,我们山寨的几百勇士就干不过他们这帮‘妖人’?哼!老子就是找不到进山的路罢了,如果能找到进山的路,给老子一百人就把他那狗**的‘妖人’老窝给铲平。”
庞海焦轻轻拍拍赵老六的肩膀笑嘻嘻地说:“老六老弟,此话诧异!常言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们虽然和‘妖人’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毕竟对他们了解甚少呀,据老夫所知,如果硬碰硬的话,我们说不定要吃大亏的!所有此次行动必须经过精心安排,每个环节都不能出乱子,才能一巧破千斤。”
赵老五也走到庞海焦的面前帮兄弟说话:“那依你这么说,没有了曲阳我们就不能攻破‘妖人’了?”
庞海焦干咳了两声,仍然笑嘻嘻地把脸转向赵老五:“话不能这么说,起码曲阳是我们难得的‘障眼法’,很好地利用这个‘障眼法’就能争取时间,出其不意地把‘妖人’置于死地。”
赵老五兄弟和陈二牛相互看了看,似懂非懂地像是点头,又像只是在活动僵硬的脖子。
陈二牛眨了眨厚厚的眼皮问道:“老庞,依你看如何才能劝这个狗**的曲阳呢?”
庞海焦诡秘地一笑,把手背在身后,也像陈大牛一样踱起步来。大家眼勾勾地看着庞海焦不规则地一摇三晃,直把三人晃得头昏眼花。
陈大牛转身爬到虎皮椅子上端坐着,也目不转睛地看着晃动的庞海焦,不到两息的工夫,陈大牛就极不耐烦地骂道:“娘卖皮老不死的!每次讲到关键的地方又卖关子,有什么屁就放,有什么屎就拉。再在老子面前摇个不停,看老子不拿把刀狠狠地捅你这老家伙的屁眼,看你娘卖皮的拉不拉屎?”
庞海焦笑嘻嘻晃到陈大牛跟前,轻轻给他作了一揖,说:“嘿嘿!老大,别着急嘛!刚才你不是警告作虎兄弟,窝屎要脱裤子吗?老夫年纪大了,裤子脱得慢,请寨主爷莫怪嘛!”这番不疼不痒的玩笑,倒把大厅的气氛调节得轻松许多。
庞海焦眯着小眼睛,晃着小脑壳说:“常言道,‘药是祛病方,话是开心锁!’以曲阳目前的心情来看,特别需要一个亲人或者是知心朋友的安慰,温暖他仿佛死去的心,重新唤起他对再生的念头。只要能点燃他求生的希望,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