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护兵“吗呀!”一声,双手抱住脑袋,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嘭!嘭!”重重的两脚踢在两个护兵的屁股上:“起来!你这两个狗日!看你们这点出息!本卒长一出手,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只畜生给制服!你们怕个啥?”
两个护兵慢慢爬起来,躲在卒长身后,不住地打量大蘷:“真……真的制服了?”
卒长壮着胆子上前摸摸大蘷的脑袋:“那……那还有假!走继续巡逻。”
“可我……我屁股和背上的伤……”护兵怯怯地指指自己的后背。
“去你妈的!”卒长飞起一脚正踢在护兵的屁股痛处:“连一滴血都没有,装什么狗熊!走。”
“哎哟!卒长大人你轻些点,小的走就是了。”护兵揉搓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起来。
小卒长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没敢将大蘷咬人的事告诉铁龟。
第二天,盘瓠抽空回到六夫人的营盘,将獒夔交代带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六夫人。
六夫人没有惊愕,也没有悲伤,倒是冷冷地看着盘瓠:“敢问五郎,你见到七夫人
了吗?你又是如何看出七夫人是天妖之体的?”
“这……”盘瓠一时语塞,然后一咬牙:“六夫人,五郎是帝喾高辛氏帝牡派来刺杀你们
防风氏吴王的。”
六夫人还是没有惊讶,更没有慌张,默默地点点头:“你总算说实话了!从一开始你和大夔搭救我等,本夫人就感觉你和大夔不是一般的人?没想到果真是高辛氏派来的!”
“原来六夫人早就知晓五郎和大夔的身份?”这回到盘瓠吃惊了。
六夫人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只是凭你与大夔的这身本事,你等一定不是一般人?你接近我防风氏一定有所企图。”
“既然六夫人对五郎有所怀疑,为何还要让五郎与大夔潜入中央大帐?”盘瓠警惕地盯着六夫人。
六夫人摇摇头:“在你与七夫人之间,本夫人更相信你五郎。”
“此话怎讲?”盘瓠不解。
六夫人慢慢坐下:“吴王除了与七夫人厮混以外,已经三年多没有与其他六位夫人见过面。我们几个夫人早就担心吴王的生死,但又不能靠近大帐,所以才利用你与大夔的能力接近七夫人,探听吴王的真实情况。”
“刚才五郎说的就是真实情况。”盘瓠还是保持警惕。
“何以见得?”六夫人以怀疑的眼光看着盘瓠。
“因为大夔拥有天神之体。”盘瓠干脆把獒夔的身份全盘告诉六夫人。
六夫人的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很大;想起大夔一声怒吼吓退众狼犬的情景,再听五郎叙述吴王和七夫人的模样,没有见过吴王和七夫人怎么能形容如此形象?看来,自己与其他五位夫人猜测不假,吴王真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六夫人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落了下来,但她没有啼哭,以常人无法抑制忍耐力忍受一切悲伤。
又过了半盏茶,六夫人擦干眼泪,小声道:“谢谢五郎与大夔为防风氏所做的一切!事到
如今,我们只有联手杀死七夫人才能挽救防风氏和高辛氏。”
盘瓠恭敬向六夫人深深一礼:“一切听从六夫人安排!”
六夫人缓缓站起来:“不过,兹事体大,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待胡亚与五位夫人与各氏族长老商量再做决定。”
六位夫人相聚,抱头痛哭,早些时候听过一些只言片语;大王已经被七夫人迷惑,魂魄已
被妖魔控制等传言。夫人们将信将疑,无数次请求面见大王都被七夫人拒绝。派亲信多方打探,也都被铁龟拒之门外。夫人们算了算,都三年多没见过大王了。
悲伤之余,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六夫人。
六夫人止住悲伤,定了定心神:“事已至此,悲伤也无济于事!大王已经不是从前的大王了,已经变成那个妖怪的帮凶了,我们必须当机立断,否则我防风氏将大祸临头。”
五位夫人都纷纷点头,并表示一切听从六夫人的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