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时率领五千精锐直军来的正好,我准备明日率军前去救驾。
待会你把军中将领都召集过来,商议出征事宜。”
听了杨国忠的讲述,崔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杨国忠说的没错,禁军的哗变肯定与陈玄礼和高力士有关。
毕竟高力士连他都做出了应对之举,怎么可能在路不试着对杨国忠动手。
可惜出了纰漏让杨国忠给逃了出来。
好在杨国忠还未到剑南就恰巧被他遇到。
想到这,崔圆嘴角弯了弯,对杨国忠笑道:“杨相时刻惦念陛下,真是让人敬佩。”
“当臣子的就该如此。”抬头看到大营就在眼前杨国忠先是一喜,但是看到插着的旗帜是昆明军的军旗,眉头猛得一皱,“怎么没带着成都军过来。”
崔圆微微一笑道:“昆明军与成都军不都是剑南的边军,没什么区别。”
杨国忠看了看崔圆,微微摇头道:“糊涂,昆明军的军使马仙童是罗一提拔上来的。
没有动他,是为了让他好好的窝在宁远城与蕃人打生打死,无暇顾忌别的。
真正用起来,还是成都军用着放心。”
崔圆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满是嘲讽的看着杨国忠道:“按杨相这么说,那剑南军一个都不敢用才对。
现在剑南的精兵,可都是当初罗一调教出来的。
再者,若是杨相没有别的心思,剑南的哪一军都是大唐的边军,用起来都该放心才对。”
杨国忠的瞳孔微微一缩,停下脚步皮笑肉不笑道:“有裕你这话是何意。”
“何意?”崔圆似笑非笑的看着杨国忠道:“杨相难道真听不出来?”
杨国忠心中一紧,脸上的肌肉不停跳动道:“莫要说笑。
我一心忠于陛下,忠于大唐,能有什么其他心思。”
崔圆先是微微颔首,随后脸色一沉道:“可既然忠于陛下,你又为何独自逃出?
禁军乃陛下腹心之军,怎么能轻易背叛陛下。”
说罢,崔圆对从大营中走出来的昆明军使马仙童与李布大喊道:“杨国忠已经背叛大唐,与蕃人相勾结行谋反之事,快将这逆贼拿下!”
“胡说!我没有谋反!”
大喝了一声后,杨国忠色厉内荏道:“我堂堂的右相,又是剑南的节度使。
谁敢诬陷于我,胆敢对我不敬,谁才是要谋反。
听我号令,快将崔圆这贼人拿下!”
“嘭…”
杨国忠的话音刚落,崔圆身旁的心腹护卫一脚踹在了杨国忠的腿窝,“我家阿郎的名讳可是你这逆贼随意叫的,赶紧跪下!”
“李布!你是城门监出来的,该知晓我是不是叛逆,快将这…”
“嘭!”
杨国忠识得李布,想要将其拉拢过来。
但是话还未说完,便被走过来的李布一拳砸翻在地。
“谁要你这个逆贼识得?!
大唐之所以乱将起来,全是你这逆贼所赐!”
抬腿又踹了几脚杨国忠,李布脸色狰狞道:“若不是你这奸佞祸害朝堂,潼关哪里会丢,长安又哪里会陷入险境!
你们偷摸先跑出来,可想过我等在外卖命之人的家小?!”
一直没吭声的马仙童绕过两人走到崔圆近前,低声询问道:“这厮是禁军出了纰漏给逃出来的?”
崔圆点点头,看了看四处,寒声道:“留不得他,动手吧。”
杨国忠虽然被李布打倒在地,但崔圆的说话声不小,听到真要杀他,立刻大吼道:“崔圆,你可是我的人。
你胆敢害我,不但陛下不会放过你,还会让旁人骂你忘恩负义!”
崔圆走到杨国忠身旁,蹲下身子冷声道:“河北的叛乱,你是罪魁祸首。
禁军气愤的想杀你,剑南军同样如此。”
顿了顿,崔圆对杨国忠笑了笑,“再告诉你个秘密,我其实是罗一的外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