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又没有驿站,一来一回间就算不要命的跑,也要跑上一个多月。
长安那边恐怕等不了这么久。”
“大郎君这位兄长是真能给人出难题。”
磕了磕马腹,加快了马速后,老班头将脸皱巴巴一团接着道:“派兵过去没什么所谓。
可方子堪比天大的事,若是不给就是在眼看着李泌去死。
若是给了,辽东就缺了最大的倚仗。
而且这事又没谁能做主。
实在不行给李泌去信,龙椅上的那位都跑了,让他不要守长安了。”
“李先生已经抱了死志。
咱们说话又没什么分量,也给不出个更好的应对之法,估计劝说不动。
再者,长安若是真丢了,大唐恐怕真会就此倒下去。”
大唐固然有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可轰然间倒塌的这么快,还是让人有些难以释怀。
余承泽打心里还是不愿眼睁睁看着长安轻易落入叛军手中。
脑海里将留守辽东的人过了一遍,余承泽迟疑了一下,试探着继续道:“咱们正好去接人,不若让夫人来做主?”
闻言,老班头眉头一挑。
除了周口口,他跟着罗一最早。
对于罗一家里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洪秀是个什么性子自然也极为了解。
看着娇小温婉,实则外柔内刚。
是四位夫人中性子最为刚烈,也是最为聪慧的。
若是洪秀真发起狠来,就算是罗一都惧怕三分。
可也正因为这份聪慧,洪秀一直都在竭力避免插手进辽东的军政事务中。
这件事也不知道洪秀会不会管。
而且把事情推给洪秀,也显得他们做事有些不太地道。
“你这个提议听着是不错,可我这心里总是感觉不太妥当。
洪秀极有主见是不假,可却一直避免掺和进辽东的大事小情。
不管什么事,都是进了她的耳,却从来都不开口表态。
咱们把洪秀推出来,不知道大郎君回来会不会生气。”
听了老班头的担忧,余承泽沉默了一阵道:“不管郡王会不会生气,这件事情只能由大夫人做决断。
毕竟要方子的是李泌,而不是别人。
另外再说句不该说的,大夫人再怎么不想掺和进来,以后的事情还是少插手不得。
其他三位夫人的根基都太深厚,只有将大夫人抬得最高才能压得住。
况且已经诞下了小主,就算为了小主,也不可能再窝着什么都不管。”
老班头眉头紧锁的琢磨了一阵,摇摇头道:“你说的这些狗屁倒灶的事,都是长安那边才会有的。
大郎君这边可没这些事,也不会允许发生这样的事。
你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不然你真会惹上麻烦。”
余承泽苦笑道:“这事不是我不说就不存在的。
二夫人是安禄山所出,三夫人是龙椅那位所出,四夫人是靺鞨王所出。
郡王若是稍稍不注意些,下边的人就会产生瞎想。
会曲解郡王对两边的态度,今后是放还是下死手,很容易理会错。
能在郡王不在时做得主的,只有大夫人,没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