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唐辽东的将领都是些没真本事的,那就由他来教教这些唐人该怎么打仗。
而且那些唐将若是折服于他的谋略,没准还能拿了辽东边军的军权。
朴仁勇打着如意算盘紧赶慢赶的来到东亭后,正好看到从都里镇对调回来的大军。
这让朴仁勇更是兴奋的不得了,立刻就去了军衙。
当得知罗一已经去了都里镇,暂时代管辽东的又是闻名遐迩的保定军军使王玄志,朴仁勇立刻就了头,直接大言不惭的讨要军权。
结果可想而知,朴仁勇一行人被王玄志当做傻子当场就给叉了出去。
朴仁勇感觉受到了侮辱,想要与王玄志决斗。
可想到这是在东亭,吃亏的只能是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王玄志那一副小人得志的面孔,朴仁勇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加之汉州那边还在与靺鞨人僵持着,罗一走得又刚走了两天,朴仁勇不顾一路疲乏,带人一路追了过去。
又气又累之下,当看到罗一与李泌穿着单薄的里衣,如田舍郎一样赤脚穿着过膝短裤,朴仁勇顿时火往上冒。y
可一想到好歹是把人给追上,又要借着罗一的手惩治王玄志,朴仁勇将怒气给压了下来。
“军况紧急,便不与使君计较失礼之事。”
略微傲慢的行了一礼,朴仁勇脸色阴沉的继续道:“我入军伍已经二十余载,比使君更擅长军阵之道,只需听我的便好。
汉州多为山城,靺鞨人攻之不易。
只要辽东边军与我汉州军前后夹击,靺鞨人必定败退,随后可再解金城之围。
兵贵神速,使君现在传令大军立刻与我东进,以解汉州之围。”
顿了顿,朴仁勇目光望了望东亭的方向,咬牙切齿的继续道:“还有王玄志那匹夫,不仅待我无礼,还极尽嘲讽之能。
这样无用无德之人留他作甚,即便不打杀,也要杖责百下。
使君一并把这律令也传下去吧。”
揉了揉发瘪的肚子,朴仁勇眉头一皱道:“一路紧追,未曾好好吃过饭食,再给我与属下加紧弄些可口的吃食。”
听了朴仁勇的话,罗一忍不住乐了出来,看向李泌道:“老王确实挺坏。”
李泌既无语又十分同情的看了看朴仁勇,点点头道:“连个口信都没传过来,确实是挺坏。”
“都知道王玄志坏,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传令去啊。”朴仁勇斜了一眼罗一与李泌,撇了撇嘴继续道:“就你们这样领兵,在我麾下连停军中的少监都不如。”
“你这唐话说的挺不错,你的要求我全都听懂了。”
上下扫了两眼朴仁勇,罗一咧嘴嘿嘿一笑,“不过想让我听你的安排,你得给我跪下喊我耶耶才行。”
“跪下喊你耶耶?”
听到罗一这样说,朴仁勇立刻炸毛道:“你说得这是什么混账话!
你无统兵之力,帮着你调教属下,又带着你获取功勋。
你不言谢也就罢了,还不知好歹的让我跪下喊你耶耶?
简直是岂有此理!”
罗一依旧嘿嘿笑道:“既然你不当我儿子,我凭什么要那么惯着你。”
说罢,罗一脸色骤然一冷,对仓满挥手道:“把这个不说人话满嘴喷粪的腌臜货的满口牙全都给我敲下来,留下一颗都拿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