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你也是好意,不计较这次擅自离阵之罪,赶紧回去多射杀几个敌人。”
看了看已经翻身上马的唐军,那囊多杰又将转身要走的百夫长给叫住,“等等,既然能这么喊,证明这些蛮人已经为了斗志。
那就没必要再浪费箭矢,你告诉贡弥楚,先装作不知晓蛮人的伎俩,带人过去将这些蛮兵缴械后一个不留的斩杀掉。”
扭回头看向已经开始向磨些江狂奔的唐军,那囊多杰对身旁的一名千夫长道:“桑布扎,带着你的帐下勇士出击,唐人已经慌乱溃败,不能放跑了半个。”
一众南诏兵见蕃人真停了射箭,并且快速抵进过来,立刻高兴的欢呼起来。
甚至是害怕引起误会,扔掉头顶的尸首,主动将昆明军发放的刀剑扔到了一旁。
牟寻真自然也是高兴无比,并且自诩好歹也是个师帅,还是有些身份的。
笑眯眯的主动挑了个头盔上插了最多艳丽翎羽的蕃人将领迎了上去。
“我们是上次不小心兵败被抓的弄栋…”
“噗!”
牟寻真的话还没说完,胸口就被蕃人将领的利刃给穿透。
“嗬…嗬…怎么…我…”
“刷…”
“嘭…”
牟寻真难以置信的低下头看了看向插进自己胸膛的长刀,张大了已经开始冒血沫子的嘴巴只说了几个字,便被蕃人将领抽出长刀,一脚踹飞了出去。
而随着牟寻真的倒下就仿佛是一个信号,凶神恶煞一样的蕃人军兵立刻冲向了笑容凝固在脸上的南诏兵。
“你心可真大,已经有蕃人追上了,别再看了,赶紧走!”
柳松气得吼了一声后,立刻用横刀在战马的屁股上戳了一下。
战马吃通狂奔起来后,柳松还不解气,用力在于海龙的脊背上捶了一下,“不知道现在是两人一马?
好不容易摆脱了蕃人箭矢的射程,你停下看什么热闹。”
于海龙无奈道:“我管那些南贼的生死干什么。
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是想往后甩些雷,省着让蕃人看出了破绽。”
柳松稍稍消了些气,回头看了看蕃人的追兵,撇撇嘴道:“可真能显你恪尽职守。
与蕃人相距至多有半里,而到磨些江还有十里左右。
估计过个几十息就能追得不超二十丈远,还怕没甩雷的机会?”
于海龙不屑道:“就显你有小聪明?先扔一些出去,你觉得那些蕃人还会死命的追吗?”
柳松被噎的够呛,气哼哼的将别在腰间的手雷抽出,扣开盖在药捻子上的麻纸,“你说得有理,我现在就甩一个出去。”
再次扭头看向后边,柳松原本是算算离着还有多远,可一回头却发现蕃人追兵离着已经只有三十丈左右。
“两人一马是真跑不快,你抓稳缰绳,离着只有三十丈了,真得甩一个出去了。”
拿出火折子引燃药捻,柳松用力将手雷向后抛了出去,随后两手紧紧抓住于海龙的腰甲,“回去了说什么都要赏一通老拳给周胖子。”
“他也是好心。”于海龙扭头看了看追兵,沉声道:“这次如果能顺利的回去,你我估计就该做营头了。”
于海龙最初也对周口口的所作所为气得不行。
但仔细想想,以他们的关系,周口口不可能让他和柳松来送死。
结合罗一在长安时对杨国忠又打又骂,已经得罪的死死的。
再加上前些天大郎君从东亭传过来的让周胖子安排新团的人手尽快掌控剑南几军的消息。
于海龙断定周口口这么做的目的是在考验他们两个的应变之能。
毕竟他们刚到昆明军就被任命为团头,若是没有些手段,相隔一个月再升营头,可没法镇住下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