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唐人虽然一直没开口应他,但却也没有当场将他斩杀。
这让王乐宽看到了些生的希望,稍稍松了口气。
虽说被俘是件丢人的事情,可总比丢了性命要强上百倍千倍。
更何况这次是被唐人卑劣的手段所擒,乃是非战之罪。
不管唐人要什么,只要留得性命在,就什么都好说。
待回去了,再好好与这些唐人算账,让他们吃进去的加倍给他吐回来。
高腾紫不敢停留太久,毕竟绕行于沙野城其他三面的南诏骑军只是陷入混乱,毒药球又只能烧上一炷香的功夫。
上马小心的警戒了一会儿,对着胡国平那边打了声呼哨,高腾紫便率先往城内急奔。
城下的景象让南侧城墙上的禁军与成都军,不管是普通的战兵还是领兵的旅帅与团头,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新团那百人的人马,就跟溜达进自家后院一样。
绑了南诏骑军的主将不说,还不忘了划拉点虏获回来。
粗略估算,光是领回来的战马就不下二百匹。
再算上南诏人的刀剑,出去放屁会儿的功夫,相当于至少捡了三四千贯回来。
而付出的只是一些弩箭和那些没被引燃时味道就极其呛人的草球。
难怪在汉源时这帮新团的家伙会那么大方的先副货品后收钱。
这样多来几次,不但功勋少不了,想缺财帛都难。
惊愕过后,这些战兵眼中的目光不但亮得吓人,还尽是炙热。
看到高腾紫疾驰而回,既羡慕又佩服的齐声欢呼起来。
“你们在辽东一直都是这么打得?”扭头看了眼欢呼的军卒,李布咂咂嘴道:“使君是一点没夸大其词。”
刘凤君点头附和,“高将军方才说的一点没错。
咱们的战马不借出去,这仗还真有的打。
一路掩杀下去,南贼的步军都要被他们自己人把阵型破开,从而引发一场全军的溃逃。”
说到这,刘凤君十分玩意的摇摇头,“可惜,实在是可惜。”
侯杰边检查床弩上的各个部件与筋弦,边笑道:“没什么可惜的。
咱们要做的就是将南诏人给耗在这,打得太狠容易把这些南贼给吓回去。
到时候给迂回的使君添麻烦,先都忍一忍,早晚有敞开砍杀南贼的那一天。”
瞥了一眼城下,见那些被毒药熏了的南诏骑军,已经不似最初那样恐慌,侯杰脸色一正,继续道:“这个烟球只对不了解咱们的军伍管用。
吃过亏的,只要用心思琢磨琢磨就能想出破解之法。”
三门神撇撇嘴,再有法子又能怎么样,新团可是还有雷呢。这两样配合起来,什么样的大军能受得住。
“老侯,咱们这次摸了条大鱼!”高腾紫进城以后,立刻推着王乐宽上的城楼,“这厮就是王乐宽,对面军阵里带兵的就是他祖父王盛!”
高腾紫的大喊,让城墙上的将领们再次一惊,将目光齐齐瞥向臊眉耷眼的王乐宽。
侯杰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两眼,冷冷一笑道:“你就是那个在太和城外,将王天运王将军悬首辕门的那个王乐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