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咱们守着泸水,更有半个嶲州在咱们手中,完全进可攻退可守。
从唐人指使苴吉仁所属各部破城杀我驻军这一点来看。
不但可以推断出唐人的兵力不会太多,战力更是不会比之前强到哪去。
毕竟嶲州河谷之地气候宜人,可没有什么烟瘴遍地那一说。”
顺着窗外看向沙野城的方向,王乐宽眼中露出贪婪之色继续道:“唐人打仗不行,身上的甲胄可都不差。
还有嶲州山中的各部,不说那十几万的口众,光是财帛与牲畜就会无算。”
转回身满脸淫笑着看向王盛,王乐宽一挑眉毛道:“祖父您可是老当益壮。
苴吉仁家里的女人,上次可是见您看了眼中都冒光。
咱们早些打过去,也早些让祖父您享用享用不是。”
“嘴上说着是为了孝敬我,恐怕你是惦记上那些部族财帛了吧。”
提起要用苴吉仁家里的那位夫人来让他享用,王盛脸色缓和了许多,并且眼中透出了些许火热。
不过身为领兵的大将,又是弄栋节度使,再怎么想把苴吉仁的那位夫人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最基本的理智与操守还是有的。
调侃了一句王乐宽,王盛平复下内心的躁动,还是摇摇头道:“即便真如你所说,唐军将愚兵弱,可毕竟攻城不比守城。
就算是一群妇孺站在城墙之上,也不是那么好打的。
更何况还有苴吉仁领着的那些部族助阵,两相加一起,兵力恐怕要有四五万之众。
沙野城与越嶲城如何,你又不是不知晓。
强攻过去,咱们占不到便宜。”
说到这,王盛阴笑了两声,眼中带着戏谑继续道:“不管是人还是财帛,都在那些山中,不必急于这一时。
蕃人不是总吹嘘重甲步卒从无敌手吗,那就让他们先去攻城。
越嶲城告急之下,唐人必定会抽调可泉与沙野城的驻军。
咱们不管是攻城,还是分出些兵力围城后,大军直扑越嶲城,全凭咱们的心思。
到时候越嶲城与山中的虏获都是咱们的。”
“还是祖父您老道,这谋划的真是万无一失。”
先是奉承了一句,王乐宽接着叹了口气,道:“这样倒是能有个解释给下边,可该急还是会急。”
“你们还真是商议过了?”王盛盯着王乐宽上下看了两眼,撇撇嘴道:“说说吧,都在担忧什么,都在急些什么。”
王乐宽抬手指向西边的方向道:“与蕃人一西一南的夹击过去没什么可说。
可蕃人擅长破城,又直接扑向越嶲城,这就有些说道了。
曲罗部如今可是为他们所控,下边有些担忧蕃人是摸清了唐人的底细,想要抢先占了便宜去。
而且咱们要攻克的沙野与可泉两城看似城小,但地势却比越嶲城还重要,是唐人必须死守之处。
虽然咱们破城是不在话下,可必定要浪费些时日。
再这样等下去,蕃人再来传信,恐怕传的就是已经破了越嶲城的消息。”
王盛嗤笑一声,本想说蕃人向来都是将他族当做奴仆,唯独与南诏结成了兄弟之邦。
而且不是只有蕃人帮着他们抵御大唐,南诏同样也派兵帮着蕃人征战的。
可一想到蕃人新来的神川都知兵马使论奇里徐贪财且跋扈的性子,王盛又有些不那么肯定了。
沉吟了片刻后,起身对王乐宽道:“去看看那些汉人工匠有没有偷懒,这些日子到底打了多少器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