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所以说是有些冒险,这些人为了复仇固然会倚仗东亭。
不过为了达到目的,这帮家伙也会无所不用极其,有吞噬主的可能性。能砍了他们拥立了只当几天族长的乙赛卜就是证明。
但此时离秋收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可以说侍弄田地是头等的事。
罗一不敢再抽掉白崖城的民团,只能将这些室韦人打散充入军中。
另外一点就是驻守在玄菟城的范阳军,罗一打算效仿安禄山,玩一出借着借着就成了自己的戏码。
理由就是边境起了边患,并且这个理由也并不是假的。
因为即便周边的部族不过来袭扰,罗一也打算主动过去转转主动拉仇恨。
而这种看似作死的行为,实际上在安庆绪说出渤海国有不少粟特人在那里当官,罗一就有了这个念头。
因为这么做的好处很多,俗话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这边闹起来,可以理直气壮的从柳城、从范阳那边多要军需物资。
此消彼长,可以拖慢安禄山反叛的进度。尤其是与靺鞨人闹得狠了,还会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安禄山想要安安稳稳的挥兵反叛,门儿都没有。
最后就是抱着歉意将安庆绪给先劝回范阳。他要是不走,这个计划就没法实施,也没办法将一千多的范阳兵给借成自己的。
而且组建水军也得加快步伐,毕竟这个时候办事的效率并不算高。
早些知道安禄山对组建水军的态度,能提早做出些相应的调整。
为此,罗一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香皂得盈利与军中之前售卖酒水一半的盈利,全都让安庆绪带回范阳。
减少安禄山组建水军的顾虑,以及借着送这笔钱是为了护着不被崔、卢两家报复的缘由,减少安禄山的猜忌。
毕竟玩的这些手段,有很多都是安禄山玩过的。被误认为是他的翻版,那可就太不妙了。
做出这一系列举措后,东亭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再次隆隆运转了起来。
“你突然间换了决策暂舍不提,你要打草河城是什么意思。”
再次留在东亭的李尚客,起初对罗一做出的新决定并未在意。
而且从这些决断中不难看出罗一是看出了形势的变化,以及猜到了他的用意。
对此还特特别满意,直到罗一要发兵拿下草河城,李尚客察觉出了有些不对。
将罗一招到跟前,语气不善的质问了一句后,看着短短十几日,刚刚有了些健硕身形的罗一再次变得清瘦了些,李尚客有些心疼起来,放缓语气道:“东亭各处的忙碌,都是你下的令。
你现在要出兵打草河城,这是在自找麻烦。此时不是占的城越多便越好。
东亭通往草河的路难走且远,能不能再次拿下草河城还未可知。
就算能拿下,东亭不要了?玄菟不要了?你从哪抽人手驻守在那里。
新兵说是入秋能到,可路途遥远,晚上三两个月都是正常之事,根本指望不上的。”
顿了顿,将罗一拉到木榻上坐下,李尚客叹了口气道:“有些事情确实是心照不宣,可有些事情,没人能看懂你要做什么。
拿下草河城这种不可为而为之的事,你总要给个缘由,总不能就简单的拿下草河城这几个字。”
看着肥硕的大脸好似又胖了几分的李尚客,罗一心中有些羡慕道:“感觉自打认识您,就没见您上过火,苦夏这一说更是和您不沾边。”
顿了顿,罗一揉搓了几下清瘦的脸颊,正色道:“不过您要真想知道消息的用意,怕是真要体会一回上火的滋味,这个您要先想仔细。”
闻言,李尚客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既紧张又无奈。看样子眼前的这个小祖宗又琢磨什么要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