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也去过清水寺求平安福?”她脱口而出。
谢京墨摸到腰间的物件,红着耳根道:“不是的,这是家里人替我求的,说是一路到川阳来,保我平安。”
“川阳华辰走水路,这几年匪盗甚少,不用忧心什么的。”
谢京墨又解释说:“我从小身子差,都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
“姐姐原来在这,母亲正找你。”
几人抬眼,却见一个年纪稍小的小姐站来一旁,略饰粉黛,手随意搭在谢京墨消瘦的肩膀上,像是吩咐一样:“母亲说姐姐每日要用药,这就让人送你回去了。”
谢京墨一笑:“我倒是忘了这事,那我这便走了,对不住二位。”
“不妨事,你身子要紧。”商宁心看着她消瘦的身影出了花园,眼神即刻转回到眼前这位不速之客上。
她的身子还没有差到出来坐一个时辰就要坏的地步,况且她对谢锦姝这个谢家的嫡女一直无甚好感,自命不凡,居高临下,这就是她的概述。
她像是催促一般赶她:“锦姝妹妹不去同夫人们见礼了吗?”嘀嗒网
“商小姐是在赶我走?”
商宁心气不打一处来:“谢小姐方才不也赶着自己的姐姐走吗?”
谢锦姝面上带笑,却不明所以地回了一句:“端王殿下来了,这样的场合,这种不入流的东西不适合在场。”
商宁心冷笑:“不入流?入的是东西南北哪一流?”
她的眼睛像狐狸一样透着狡黠,锋芒毕露,歪着头道:“不知道,总之不会是商人之流。投了些进书院,便想把一身铜臭味洗净,可是啊,读再多书还不是求着一个科举的名分吗?又有什么入流的说法?”
还不待商宁心发作,她又朝徐溶笑了笑:“溶姐姐出身书香门第,这个道理不会不懂吧?”
在华辰见过那么多花脸谱,徐溶早就对这样犀利的言辞不甚害怕了,于是回道:“的确如此,不如去讲给唐先生听听,或许他会教教你读《礼记》。”
唐士明是玟杉书院的山长,就连知州都是敬畏三分的。
谢锦姝也丝毫不怕,笑道:“难为姐姐没落世家出身,也要跻身书香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