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有好几人,一个身材高壮的壮年男说:
“皇上现在所要,不过是保刘万忠的命,我们放刘万忠一马就是。”
壮年男叫谯子明,是桓玄手下大将,比宋估更受重用。
另几人点头附合,这事太严重。
相比宋估的丧子之仇、甚至几个娘娘,都不足为重。
殷仲文不愧是恒玄的头号谋士:
“这事犹如架在我们颈上的刀,我们一昧受其威胁,将会一事无成。”
“他们的底线不是刘万忠的命,是皇上。”
桓玄不解:“仲文之意,我们仍不放过刘万忠?”
“不错,但要依理依规来。要让任何人,抓不到把柄。”
“最好激怒皇上,要让皇上成为昏君、暴君。到时他的檄文,能值多少钱?”
众人恍然大悟,司马宗这手做得太绝,如一把架在颈间的刀。
现在桓玄打不得司马宗,更杀不得,已无更好办法。
只有将司马宗搞臭,让天下人对司马宗失望。
那时他再有百张檄文,也没鸟用。
桓玄一拳砸到桌上,恨声说:
“让黄宇严密监视他们,要绝对掌握宫里的一举一动。一旦知道是谁的唆使,我要灭他九族。”
……
月上东楼,灯火幽幽。
卧室,一张秀丽小床,被一笼粉红帷帐笼罩。
司马宗枕在床头,抱着刘玉大半个身子。
这动作不知过了好久,一点不感觉到累。
“陛下,你真能救爹爹吗?那宋估是桓玄手下颇得重用的将领,桓玄不会不管。”
这问题,刘玉已问好几遍。司马宗捧着她的脸:
“只要我高兴,我随时可以弄死他们。先和他们玩文的套,文的不行再来武的。”
司马宗没说错,就算桓玄,也不过是一拳头的事。
但杀了的后果?他绝对无法承受。
不到最后一刻,司马宗绝不会那样做。
刘玉听得忧心更盛,王神爱并未说司马宗会武艺之事。
“陛下万不可为妾身如此,陛下就是臣妾的天,妾身只要陛下平安。”
司马宗十分感动,将刘妃整个人抱到身上:
“没事,我不会冲动。你放心,他们斗不过我。”
司马宗嘴上说不冲动,体内已兽血沸腾。
刘玉这样的女人,一看就是温柔多情型。
现在楚楚动人的脸上,多了不少忧伤。更让人忍不住,想将她完全占为己有。
感觉到司马宗有些颤抖的身体,和极具侵略性的双手,刘玉将头埋在司马宗胸膛。
“陛下要是?臣妾愿侍候陛下。”
……
司马宗起来,天还未亮。
刘妃侍候他穿好衣服,几个宫女太监,带着他来到一座大殿。
大殿被几排灯笼,照得纤毫比露。
左文右武,几十号人,和梦中的场景很相似。
桓玄在左首,摆放一张椅子,坐得十分坦然。
现在不是梦,司马宗非常不爽。
简直比电视剧里的权臣还要嚣张。
桓玄的脑袋,在司马宗脑海里,已掉落几十次。
现在只能在脑海里过过瘾,一个中年男率先站出来:
“皇上,司马道子余孽张处等人,已逃向下邳,投刘裕去了。”嘀嗒网
司马宗哪知什么张处?但他知道一件事。
平时这些事,许多人直接问桓玄。
在那些人眼里,他仿佛是尊太上皇,只是个摆设。
难怪有些人一脸惊讶,复了奏事的人几眼。
“诸位爱卿以为如何处理?”
桓玄连站起来也省了:
“皇上可下旨,刘裕收留反贼,定是他们的同党。罢了他的官职,派人将他押送进京。”
“不可,”一个脸瘦眼大、长得很精神的老头站出来:
“刘将军功勋卓著,且忠于朝廷,不可轻待。可传旨,让他交出那些人即可。”
司马宗对这老头有印象,谢瑶,谢青青的堂伯,谢安之子。
他还未开口,殷仲文接道:
“如果忠于朝廷,岂会收留反贼?皇上如果不秉公办理。只怕这种事会越来越多,朝廷威信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