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的领头正是三爷,一听是太子的车座,那气势汹汹的气焰顿时消了一半。
但三爷见他们的马车很普通,心里不由起疑,太子身为一国储君,出门不可能坐这么简陋的车座。
见他们站在路中间不让开,跟在车后的徐仁培和冯衡拍马上前,拔出长剑冷喝道:“胆敢挡太子殿下的车座,看来你们真是想死啊?”
三爷眼珠子转了转,躬身走近车前拱手道:“原来是太子在此,是小的们有眼无珠冲撞了殿下,望太子殿下恕罪。”
“既然知道冲撞了本宫,那就滚。”马车里传出一道冷酷的声音。
“是!”三爷听到声音,确定是司空临本人没错,才向身后的人摆手。
“哼!”唐亦金对三爷冷哼一声,扬起了马鞭。
回姜府的这一路上,他们又遇到几波莫家的人,但有徐仁培和冯衡在前面开路,知道是太子的车,都不敢再拦他们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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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燕国的春天来得比较早一些,这年后才过了十五,太阳在晴朗的日子里就格外刺眼。
城外的冰雪开始融化,树木熬过寂寞的冬季,随着春风吹拂也悄然展开了嫩芽。
姜府里,姜以婧已经把东西几乎都收拾好,等路好走一些就离开。
这一日,很久没出门的君逸来到了姜府。
姜以婧迎他进屋,见他本就孱弱的身子又瘦了一圈,心里倍感无奈。
因为病情的加重,这人一个冬天几乎都躺在床上,走久了心里就会难受,真是变得越来越脆弱了。
可就是这样,君家也没再提换心脏的事情,或许是因为过年的原因吧!
“有什么事情让人捎个信过来就行,你怎么就亲自跑过来了呢?”
君逸苍白无血色的脸笑了笑,“好久没过来了,这几日天气变好了些,我就想着来你这里走一走。”
“坐吧!”姜以婧倒了一杯热开水,递他手里,“走了一路,心里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有你这神医在,有点不舒服也不怕。”君逸笑了笑。
“嗯,等会我给你看看。”姜以婧坐到他对面,心里琢磨着怎么跟他开口,她过几日就要离开的事情。
君逸却先开口:“以婧,我想跟你一起去阙云山住。”
“啊?”姜以婧抬头看他,诧异道:“你想跟我一起离开?”
“嗯,我跟父亲和母亲商量过了,他们把我交给你了,反正我是烂命一条,只要还能让我活着,你想把我怎么折腾都行。”君逸开玩笑道。
“咳咳…”姜以婧一下被自己口水呛到了。
什么叫做想把他怎么折腾都行啊?这话听起来,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你决定了?”
君家肯定地点头,“决定了,在年前,父亲说服了那些族老们,听你说过阙云山的环境,想来也是个养病的好地方,所以,我决定跟你离开,直到把病治好为止。”
姜以婧心里暗一松,她正为这事为难,如果她走了,以他身体状况,就算给他留药,但一旦病情加重随时会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