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在场的人都安静了。
纪王和姜建成都是眼睛一亮,玉儿这句四两拔千斤的话漂亮极了。
按东燕国的律法,他们偷走的东西,只要还回来一半就可以了。
司空临微蹙起眉心,对徐仁培暗示一个眼色。
徐仁培会意,悄然退出去。
“啪!啪!”
姜以婧鼓掌走到中间,夸赞道:“姜玉儿,你这口才真是不错,不愧让莫皇后选中你做儿媳,轻飘飘的一句,竟让京兆尹大人无言以对。”
姜玉儿手捋了捋额前头发,得体地微微一笑,“妹妹过奖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既然你已经得到四百三十多件,等会让父亲再补你一百多件,这事就算过了了,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不愉快。”
“哈!照你这么说,这事倒是我的不对了?”
姜以婧冷笑,“姜玉儿,如果我的嫁妆只是普通物品,这次我真得吃你这个哑巴亏,但你还是算漏了一件事情。”
“什么?”
姜玉儿下意识抬头问道,但又发现自己表现太明显,低下头道:“不知你在说什么。”
姜以婧走到陆伯面前,不知何时,陆伯拿来了一大捆圣旨,她拿起其中一卷。
“大家都看好了,皇上每次赏赐给我父母的东西,都会跟来一道圣旨,圣旨上,皇上御笔写得明明白白,东西是给我父亲的,而不是给应国公府的。
皇上金口玉言,不管这个家有没有分,东西永远只能是我父亲个人的。
姜玉儿!你在这里故意混淆视听,既想当婊子还要立牌坊,是觉得这里的人都很傻?你颠倒黑白指责祖父对你不公,费尽心机想贪墨皇上的御赐宝物,是觉得你这点小心思,可以把皇上和太子玩弄于股骨之间?”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姜玉儿的面色顿时变了。
“你…姜以婧,你别胡说,我何时有这种想法?你别污蔑我!”
老国公看着这一家子,脸上痛苦又失望,缓缓开口:“从今儿起,这个孽障不再是我姜民维的儿子,姜建成这个名字,也将从姜氏族谱上除名。”
“父亲!”
“祖父。”
姜建成和姜玉儿都蓦地抬头,没想到这老头居然做得如此绝情!
“父亲,为什么?我是你唯一的儿子啊!”姜建成难以置信道。
“姜建成,你还好意思说是祖父的儿子?”
姜以婧想到祖父的身体,冷声道:“刚才我给祖父检查过,祖父身体一直不见好,并不是生病了,而是被人下毒了!”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震惊,眼里满是难以置信,这应国公府的腌臜事真不少啊!
但碍于太子和纪王在场,没有人敢出声。
姜建成眼里闪过慌张,恼羞成怒,“姜以婧,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宫中御医来给父亲看过病,明明是得衰竭之症。”
姜以婧冷讥瞥他一眼,拿过陆伯手里的一副药,打开包层。
“这是祖父平时吃的药,里面被加两味慢性毒药,虽然不能让人致命,却让人全身无力,提不起精神,久而久之体内器官就会衰竭而亡。”
姜建成连连摇头,狡辩道:“这不可能?这是御医给开的药方,管家都是按药方去买药的,怎么会变成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