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面前这个家伙的身份太古怪了。
而立境的武士,同时还是而立境的文士。
这种怪才几十年也未必能够出得了一个。
那就代表此人要么是文举人,要么是武举人。
文举人的可能更大。
因为无论是通过武道科举,还是通过军功累积晋升的武举人……
文道水平普遍很低。
毕竟文道最高可至十五境,武道最高也就十境。
要不是实在不能开悟,不是读书这一块料……
哪一家门阀会让自家孩子去走武道这条断头路?
吴天予心中盘算着……
如果说,李浩然仅仅只是展现了而立境武士的实力,吴天予还不会如此投鼠忌器。
可如果面前之人,既是而立境的武士,又是而立境的文士……
那事情就复杂多了。
毕竟,而立境的文士必是文举人。
秀才试,举人试,进士试都是三年一试。
如果是这样文武双修的奇才,莫说在川中郡内,就是益州府都不多见。
“往上数三届的川中郡文武举人,我都认识,独独对此人完全没有印象……”
“这家伙莫不是外郡的过江龙?”
“可附近郡县也没听说过有这种奇葩……”
“此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他余光扫过倒在驿路旁边如死狗一般没人管的吴索,心中动怒道。
“吴索这个没用的废物!”
“管他是什么身份,若是吴索有本事杀了他……”
“到时候一句‘私怨斗殴,失手致死’,罪责全给吴索背了便是了。”
“家生的奴才不就是派这等用场的……”
“那时威也立了,事也结了。一了百了,多好!”
正在他闹心此事究竟该如何收场的时候……
只听得不远处的郡城方向有急促马蹄声传来。
未及,马蹄声已到身前。
只见十数骑从川中县城方向疾驰而来。
为首之人,方首颌面,鼻如鹰,眼如豹,一身赤红色官服。
那人戴黑纱襆头,蹬皂靴,配制式鞘刀。
身后十数骑外罩斗篷,内衬软甲,腰间左侧佩刀,右侧配有强弩。
这阵仗,来头不小。
吴天予的目光顿时一热,兴奋大喊道:“刑捕头,你来了?”
“此地发生了命案,有人当街杀害了我川中吴氏的人!”
李浩然听到这话,眉头蓦然一皱。
面前的人显然就是川中郡的总捕头了。
看样子,此人与吴天予的关系极好。
来者不善啊!
邢捕头看了一眼路边吴索的尸体,再看了一眼身穿文士服的李浩然。
他冷笑说道:“好一个当街行凶的恶徒!”
“来人啊!给我将这贼人枷起来,带回衙门发落!”
在他身后两名捕快慷慨应诺。
“遵命!”
一人从随身小千世界里取出枷锁,一人取出一套绳索翻身下马就朝李浩然走来。
李浩然面色不变,淡淡说道:“邢捕头,你身为一郡总捕头,都不读《蜀汉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