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派人在顾家村打探匪情。
有百姓悄悄反映,这个村很多村民都是土匪。
农忙时耕种,闲暇时就进山当土匪。
原因很简单,穷。
官府搜刮的太厉害,没有活路,不去抢劫,就得饿死。
陈浪便严令士兵不可食用村民的食物。
也尽量不与村民接触。
免得被暗算。
探子们陆续传来消息,黄家那个所谓的公子黄勋的人马就驻扎在村北。
与自己的军队相隔不到四里。
黄勋在陈浪进村后,也没再派一个人过来要求合作或借粮。
能在这个匪村长期驻扎的,恐怕好不到哪里去。
自古警匪是一家,这话果然不错。
恐怕昨夜那一战,已经让你闻风丧胆了吧。
陈浪心中冷笑。.
休整了两日,得了新情报,顾家村以西一百五十里,有匪兵抢掠百姓,十分猖獗。
陈浪命队伍开拔,往西挺进。
走了一日,路上遇到一股往回逃的官兵,约有七八百人。
陈浪命士兵准备战斗。
果然,不出几分钟,后面追击的匪兵就出现了。
这股匪兵并不多,最多不到四百人,而且队形不整,连统一的着装和兵器都没有。
完全是乌合之众。
就这股匪兵都能把双倍数量的官兵追的满地跑?
陈浪冷笑一声,命令左猛迎敌。
匪兵见来了新部队,也不搭话,直接冲了过来。
谁知这次他们碰到了钉子。
几个回合下来,匪兵就死了一排。
那些逃跑的官兵见状,扭回头也冲杀了过来。
两队合兵一处,匪兵大败撤退。
陈浪命令手下不要追击。
官兵则追了一阵,才又折返。落稳阵脚后,便派人来表陈浪协助官兵作战有功,让过去问话。
陈浪见对方傲慢,便不搭理他们,命令队伍就地休整。
官兵的千总知道后大怒,便带了人马过来寻陈浪的不是。
他带了几十骑,冲到陈浪阵前,左右驰骋,耀武扬威一番。
那人穿了一身盔甲,见到陈浪后,在马上呵斥道:“你是哪来的乡团,敢不听官兵调遣,好大的胆子!”
陈浪道:“我自来剿匪,没听县衙说还要听什么官兵调遣。”
那人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县的?”
陈浪道:“在下陈浪,仁和县的。”
那千户旁边一个文官模样的人喝道:“大胆,小小乡勇团练,还不过来参见临安刘千总!”
陈浪冷道:“不认识,在下是来剿匪的,没工夫跟你们废话,请自便吧!”
“你!”刘大勇怒气填胸,唰的一声抽出佩剑来。
陈浪身边的二十个护卫,齐刷刷的也同时抽出冰刃来,齐齐的迎了过去。
身后的左猛喝了一声:“准备战斗!”
两百个乡勇齐齐的举起盾牌,挺起长枪,锋利的枪尖直指那拔剑的千总。
虽然人不多,但这些人经过了两次战火的洗礼,目光中都是杀气。
气势直如千军万马一般。
刘千总见情形不妙,刚才这些人的战斗力他亲眼所见,知道不好惹,还剑入鞘,道:“走!你们等着瞧!”
“我呸!”左猛朝刘千总的方向吐出一口恶痰,手中大刀直指其鼻尖,“刚才是谁被人追的抱头鼠窜,打起仗来是狗熊,就知道在老百姓头上耀武扬威。”
说罢,又是一阵群嘲般的大笑。
刘千户此人一贯欺软怕硬,此时想要发作,却又不敢,只得夹着尾巴识趣的退去了。
心中却对陈浪的人恨极。
陈浪问左猛:“你怎么好像挺恨这些人的?”
左猛怒道:“俺之前当过乡勇,经常被这些人渣欺压,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他们都是兵油子,兵痞子,杀敌不行,窝里横绝对天下第一。”
陈浪明白了过来,道:“这些人委实过分。”
左猛双眼像要喷出火来,道:“等杀光了土匪,再把这些人渣也都杀光,玛德,着实可恨!”
陈浪笑道:“消消气,此话可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