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道:“属下明白!”
...
这段时间忙着推销‘还我河山’,陈浪有几天没来施粥棚了。
转移流民的行动也一直在持续。
苏方正和吴越都没有大的消息,说明一切还算顺利。
这天上午,他在聚贤酒庄“政审”几个新收的奴仆,快中午的时候才来到钱塘门外。
绕过好几处难民营地,快到粥棚时,却听见不远处有人争吵了起来。
定睛一看,居然是苏方正领着一队卫生队员在和人争吵。
陈浪挥手道:“过去看看!”
几个随从陪着他往争吵处而去。
不一会就到了跟前,发现和苏方正争吵的是个五十来岁的老者,头发花白,服饰华丽,方脸,鹰钩鼻子,头上带着圆顶小帽,看起来既像个富翁,又像个管家。
只听苏方正道:“此处乃公家地盘,你们凭什么拦着我们的人不让过去?”
那老者冷笑道:“我蒋某人不让过,就是不让过,年轻人我劝你们收敛点,杭州城这潭水,可比你想象中的深!”
苏方正道:“老先生,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再让人无礼阻拦,我可就不客气了。”
老者仰天打了个哈哈,轻蔑道:“老夫今天倒是要看看,你这黄毛小子是怎么不客气的。”
老者身旁一个家丁站了出来,叫道:“敢惹我们祝家,你不要命了么?”
陈浪见是祝家的人,便走上前客气道:“老先生因何阻拦我们卫生队呀?”
苏方正见是陈浪来了,便后退了一步。
那蒋姓老者见是陈浪,眉头一皱,脸上的讨厌之意更甚,上下扫了一眼陈浪道:“这位莫不就是陈大善人?”
陈浪道:“实不敢当!”
蒋姓老者道:“姓陈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还是带着你的狗崽子,离我们远一点的好。”
陈浪心头火起,但仍旧忍住道:“老先生,看在祝小姐的面子上,我不想搞的太难看,但还请你嘴巴里放干净点。”
“哼哼哼,”蒋姓老者拂袖冷笑道:“就你也配提我们家祝大小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吧,老朽奉劝你早早收起你那点可怜的小心事。”.
陈浪大怒,却笑道:“哎,什么时候看门狗都变的如此爱咬人了,是老狗变坏了,还是坏狗变老了啊?”
苏方正等人立马起哄,纷纷叫道:“坏狗变老了!坏狗变老了!”
也有人叫道:“老狗变坏了!老狗变坏了!”
蒋姓老者气的老脸通红,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身旁的家丁怒道:“你们这群刁民,我要报官把你们都抓进大牢!”
蒋姓老者旁边也就五六个家丁,而苏方正这边却有几十个卫生队员,那几个家丁的叫嚣很快就被淹没。
对面的气势顿时输了一大截。
陈浪悄悄把苏方正叫了过来,吩咐道:“那边是祝小姐家施粥的地盘,就不要过去搞卫生了,不过这老东西不要放过,给我骂,怎么爽怎么骂!”
苏方正心领神会,这老东西竟然如此尖酸刻薄,何必要惯着他?
“老狗!”
“癞皮狗!”
“蒋老狗乱咬人啊,哈哈哈......”
“蒋老狗,你老婆昨夜在我房里安歇的......”
“滋味不错吧,明天让给我,哈哈哈......”
一时间人声鼎沸。
陈浪见骂的过瘾,也不制止,任由这群人发挥。
最后蒋家的女性往上数三代,往下数三代,都被问候了。
蒋姓老者气的脸色发紫,但他毫无办法,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
对陈浪的恨意更深了数倍。
不过细心的陈浪很快捕捉到一丝让人玩味的信息,这老东西为什么这么恨自己?
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陈浪又把苏方正叫了过来,告诉他这老管家一定有问题,让他派个可靠的镖师秘密查访。
不把这老东西给扒层皮,这口气不能出。
随后他让苏方正收兵回营。
蒋姓老者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早让人去搬救兵。
陈浪只是冷笑,看你还能翻天了,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