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多流民都跃跃欲试的想要下地干活了。
陈浪让他们继续耐心等待。
从学田回来后,陈浪便又去了一趟聚贤酒庄。
李诚浦高兴的向陈浪汇报说,现在每日已经可以产酒三百斤了,只是暂时还没有销路。
陈浪问李诚浦道:“以你卖酒的经验,咱这一瓶酒能卖多少银子。”
李诚浦道:“如果按一瓶一斤算的话,可卖五两银子。”
陈浪道:“感觉还可以再高!”
李诚浦道:“小人喝过的最好的洪都府城的酒也才五两。”
陈浪笑道:“咱们的酒,整个大明朝都未必有人酿的出。”
李诚浦忙道;“东家说的是,小人见识有限。”
其实那天在林赞画家喝的就是“还我河山”,他旁敲侧击的问过,按林赞画的意思,二十两一瓶他也愿意买。
陈浪道:“先定价十两银子一瓶,后面我自有分寸。”
这个价格相当于原时空茅台五粮液等的价格,高端酒差不多就是这个价。
李诚浦虽然非常惊讶这个价格,但还是弯腰点头:“是,就按东家的来!”
陈浪出了酒坊,看到不远处一个难民接收营已经搭建完毕。
高两丈,宽三丈,长十丈,容纳一两百人没有问题。
陈浪来到接收营中,最近一段时间,已经接收了二十来个难民了。
此处的难民都是自愿投效为奴的,所以筛选起来也颇为严格。
身体没有疾病,年轻识字优先,本地人优先,没有意愿回乡或无家可归的优先。
接收营内部被分割成了大小不等的空间,用来满足不同的需求。
如果是一家子的,就给分一个空间大点的,单个的,就分个单人床。
难民到了这里,至少有衣服穿,每天有三顿饱饭。
同时也正式成为了陈浪的家奴。
众奴仆见陈浪进来,都纷纷起身拜谢。
陈浪安慰了一番后,就出来了,尽管他一再强调卫生,这接收营房内的空气还是不太好。
出了营房后,刚好有个镖师又带了四个流民走了过来。
确切的说是三个半。
镖师上前汇报道:“东家,这是刚买回来的四个流民,需要您过目一下。”
陈浪看向那三大一小的四个流民,眉头皱了皱,问道:“都说说自己的情况吧。”
四个流民,一对夫妻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娃娃,另外一个是个十二三岁的男孩。
那夫妻两人唯唯诺诺,不敢开口。那少年就更不行了,站的比较远,见陈浪出来后,赶忙低下了头去。
镖师喝了一嗓子道:“东家问你们那,快说话呀!”
为首的男人作了个揖,声音发颤的道:“小人和婆娘孩子是湖北逃,逃来的,大的两个都饿死了,只剩下这个小的了。”
说着看向旁边的妇人和婴儿。
那妇人把孩子抱紧了几分,那孩子一直睡着也不吭声,浑身焦黄,看起来瘦的只剩下个脑袋了。
陈浪长叹了一口气,作为一个21世纪的人,真的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场景。
那男孩半晌才小声道:“小的家是本地建德的。”
陈浪又问了几句,才知道这男孩是个孤儿,在路上乞讨,饿昏了过去,被镖师救了回来。
陈浪又问道:“你们可是自愿到我府上为奴?”
那夫妻俩忙道:“能给口吃的,小人愿意。”
少年也道:“小的愿意。”
陈浪又道:“吃住都肯定会有,不过入我府上为奴后,以后就得听我的使唤,给我干活。你们也就没有了自己的自由,不是想走就能走的了,你们的老家也不是想回就能回的了,你们可知道?”
几人都道:“小人知道!”
陈浪便命镖师给他们安置到接收营里,先安排一顿伙食,又每人发了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