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馨被她如此一瞧,心里竟然有些畏惧,不说别的,袁容锦这些年跟在沈安翊身边,不仅被宠得矫情,也将他那对人的寒戾学了几成。
“这是府中的二姑娘!”袁可馨身侧的丫鬟见自家姑娘有些错愕的模样,急着喊出了声。
袁容锦语气淡淡的:“噢!原来是二妹妹呀!你到我这儿来,有何贵干?”
“你怎么可能是袁容锦?你……不可能呀!你明明应该是个病秧子才对!”袁可馨摇了摇头,太不可置信了!不是说袁容锦是个面色饥荒、营养不良的瘦弱丫头吗?
面前的这个人,不仅被养的肌肤吹弹可破,更是一身娇贵之气,怎么可能是被折磨了十年之久的人?
“病秧子?”袁容锦想到了什么,“咳咳……咳咳……”忽然她拿着扇子遮挡住了嘴巴,拼命咳嗽起来,“二妹妹,咳咳……说的不错……咳咳!姐姐我太久没有……咳咳,见到妹妹了,太激动了!咳咳!”
袁容锦边咳嗽,边往袁可馨走去,那袁可馨吓得直往后躲,真是晦气极了!瞧着袁容锦咳得如此厉害,也不知晓是不是带了什么病症!
可那袁容锦还想着要往自己身上靠,分明就是藏了坏心思,想将那病症传给自己吧!
袁可馨这么一想,吓得头皮发麻,急忙出了袁容锦的屋子,边走还不停拍打着自己的袖子,又觉得浑身哪哪都发痒,气急败坏对身边的也丫鬟道:“真是倒霉极了!快些回屋子里头,我要沐浴更衣!”
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你刚刚可瞧清楚了她手中的那柄圆扇子?怎么会如此精美?我要让阿娘也给我做上一柄!”
“姑娘,奴婢瞧得不是很仔细……奴婢从未见过那么奢华的扇子!”身侧的丫鬟唯唯诺诺说道。
“哎呀!你笨死了!”袁可馨忍不住抓了抓手臂,自打从那破院子出来,自己哪里都不舒适:“快些走啊!笨死了!”
而那袁容锦趴在了门上,看着袁可馨走得匆忙的背影,笑得直不了腰!
冬儿看着自己姑娘使坏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大姑娘还真是孩童脾性呀!
……
“阿娘!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那袁容锦在江南过得很是凄惨吗?”夜里,林慧娴屋子里传来了袁可馨生气的声音。
倒是那林慧娴,优哉游哉喝着茶,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的女儿,将茶杯重重放下,袁可馨才缩了缩脖子,她最怕的就是阿娘生气了。
急忙跑到了林慧娴身侧,抱住了她的胳膊,还没有撒娇,就听林慧娴叹了口气说:“你呀!就是沉不住气!”
林慧娴拍了拍袁可馨的手背,道:“这其中定然是江南那边出了什么事情是咱们不知晓的,我已经让陈妈妈书信去问个清楚了!原本想着,那袁容锦若是被养得病秧子模样,在你阿爹归来之前将她拿捏住,日后咱们说什么她都不敢造肆……可如今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那阿娘!这可如何是好?”
“你急什么?”林慧娴皱了皱眉,继续说:“袁容锦养得这般好,这样在你阿爹看来,便是我真心待她好的,你阿爹自然不会怀疑什么!可是今日我瞧着她那一身装扮,并不像我那表亲一家能消费的起的……”林慧娴顿了顿,随后笑得慈祥,伸手摸了摸袁可馨的秀发,道:“馨儿,你还记得,阿娘同你说过的,姑娘家最注重的是什么么?”
袁可馨抬眼望了林慧娴一眼,好端端的,阿娘问这个干什么?
“自然是名声了!”袁可馨话一出,林慧娴便点了点头,赞赏道:“平日里同你处得好的那几个贵府姑娘都是心高气傲之人,最看不起的也是给人家当外室的女子!若是她们知晓了袁容锦所有的荣华富贵皆是来自有家室的男子给予的,你猜她们会怎么着?”
“阿娘!我懂了!”袁可馨立刻会意,笑着道:“那袁容锦日后在京都,定然没有立足之地,一个当了外室的姑娘,哪怕她是嫡大姑娘,定然是再也入不了各大世家主母的眼的!”
林慧娴笑了笑,默认了袁可馨的话,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