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轻轻点了点头,如实道“近日来院中的事情倒是不多,你手头的事情前些日子也都完成了。本官念你心系家中娘子,又临丧子之痛,准假。”
“多谢大人。”聂坤道。
而李大人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对了,之前交给你今年陛下为先皇祭祀时需要的手抄纪事,你若在家中得空,就顺手完成了吧。前些日子听陛下的口风,打算在秋季狩猎后举行祭祀大典,这可是重中之重。”
聂坤恭敬应下“下官遵命。”
如此,李大人又是长叹一口气,却也露出赞赏神色“能在那个情况下毫不犹豫的选择保住娘子,你啊,当是天下男人的典范。”
聂坤抬头,又低下头去,没言语。
李大人也没再多说,他也知道,失去了孩子聂坤一样痛苦。
等李大人离开,聂坤才直起身子。
“聂大人!”
这时,身后突然窜出一人,吓了聂坤一跳。
定睛一看,原来是徐文章。
“徐大人!”聂坤也紧忙回礼。
两人同是上次科举大考入仕翰林院的同僚,徐文章是金科状元,聂坤则是二甲进士。
入仕时聂坤是正七品,徐文章则是正六品,虽只差着两阶,可要从七品到从六品再到正六品,没个几年光景恐难实现。
而如今聂坤晋升翰林院参士,已是和徐文章平起平坐的正六品了。
原本两人关系还算和睦,可自从聂坤升迁之后,这翰林院里便难免多些风言风语,更有那挑唆之人经常在徐文章面前说些风凉话,让徐文章对聂坤心中暗暗生出敌意。
虽然参士也是正六品,可手中实权却比徐文章现在担任的修撰要重,所以即便同是正六品,那也是实质性的升迁,所以徐文章才更加在意。
聂坤抢了自己的机会,徐文章心中自然嫉恨,但表面却滴水不露,还是如往常一样。
这一见面,徐文章自是免不了一番关心“事已至此,聂大人还请节哀,孩子以后还会有的,重要的是聂大人的娘子能够赶快好起来。”
“多谢徐大人关心。”聂坤轻声应。
徐文章轻轻点了点头,后又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道“我刚听李大人说,还要让你手抄纪事?”
“先前李大人交给我的任务了,陛下祭奠先皇要用,原本以为是冬日祭的时候,刚刚李大人说可能是秋季狩猎之后就要举行了,所以让我先准备好,以备不时之需。”聂坤道。
徐文章闻言叹了口气“聂大人遭此大事,却还要为差事忙碌,我听了都心疼不已。”
“若聂大人不嫌,这手抄纪事的差事,就由徐某代劳吧?你也多休息休息,有空多陪陪家中娘子也好,就休要为差上的事操心了。”
聂坤闻言,下意识的拒绝“这怎么行呢?徐大人平日里本就忙得分身乏术,修撰的差事多又杂,我时常见徐大人深夜了还在料理差事,可不敢多麻烦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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