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灵儿为他家凡哥做的一切,可让他这个当大伯的说不出一个不字了。
“大伯,你和大娘是打算回村,还是……”
聂灵儿和聂大海心里有隔阂,对其不管不问倒是情有可原,但是聂勇不能无视他们,所以当下还是问了一句,但也没主动提找地方给他们住。
不论如何,聂勇还是站在聂灵儿这边的,自然不能做膈应灵儿的事儿。
聂大海这一次倒是识趣,闻言说到“我们今天不回去了,就近找个客栈住一晚,明早想早点来看看凡哥的情况。”
作为父母,实在是放心不下,哪舍得丢下聂凡一个人回家去。
聂勇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又对着另外两个狩猎队的大哥说到“两位大哥,辛苦你们这么晚了还跟着折腾一趟,我明儿一早铺子还要开门营业,这个时辰太晚了,我就不回村子了。”
“让我弟弟用马车送你们回去吧。”
因为明天宝儿和倩儿他们还得来镇上,所以聂勇让聂轩赶着栗子回去,明天回来的时候有马车也快些。
那两人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能亲耳听见聂凡没事,他们也觉得这一趟没白折腾,最起码自己内心的负罪感少了许多。
一切商量完,聂轩赶着栗子拉着两个狩猎队的大哥回了石阶村。
聂勇带着聂大海夫妇去找了一间他熟识的客栈落脚,而后自己回了铺子休息。
聂灵儿和余桑浅则一起返回了院子。
“姐姐,实在是抱歉,大半夜的还扰你帮我的忙。”
路上,聂灵儿忍不住开口道歉。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余桑浅闻言连忙道“你既是叫我这一声姐姐,那我岂有不帮你的道理?”
说着,余桑浅不禁莞尔一笑“再说了,又不是多么难的忙,不过是帮你解围罢了。”
很显然,余桑浅已经看出了聂灵儿刚刚的难处,她是因为无法解释那株草药的来历,才会借自己的手拿出来。
但余桑浅没有问,她甚至自己也不知道那株叫黄水莲的东西是什么,只因灵儿告诉她此物要说成是她所有,从东裕国而来,她便记下了,继而编了刚刚的故事。
既然灵儿对旁人无法解释这个草药的来历,就说明这件事不该被人知道,所以余桑浅便也不会问。
她不问,聂灵儿自然也能猜出余桑浅的心思了,她知道桑浅姐姐理解自己的难处,这草药来路不明,自己说不清,那她便也不问。
两人如此的心照不宣、心有灵犀,余桑浅这般善解人意,聂灵儿只能是心怀感激。
“谢谢。”
聂灵儿低着头,极小声的呢喃出这两个字。
她今晚第一次感觉到了不安和恐惧,是那种能预见凡哥悲惨余生的害怕,此时事情得以化解,心中的压力骤然抽离,让她全身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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