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桑浅闻言脸色一红,佯装愤怒的瞪了一眼余靖年,抬手便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聂灵儿见状不由又惊又喜“桑浅姐姐,你当真今年就要出嫁了?”
“妹妹休要听我四哥哥胡说,嘴上没个把门的,竟会说些不着边的话。”余桑浅气道。
她是和林晗两情相悦,也愿意嫁给林晗,只是此桩婚事事关重大,就算是两家再着急也要坐下来好好商议。
如今八字没有一撇,自己四哥就说这样的话,虽是打趣,可若是真的传出去,旁人岂不以为她急着嫁人,那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说可不是什么好话。
聂灵儿笑着点了点头,余靖年自知说错话了也不敢多嘴,转身去跟聂凡几人说话去了。
余桑浅将聂灵儿拉倒马车旁,这才又道“我这些年闲来无事私下里开了个布庄,不过官家女子不方便抛头露面,生意做大了之后我便交给了汤圆去打理。想着这贴身的东西才好让妹妹时刻记挂着我,我便择人挑了些布匹送给妹妹。”
“都是上好的料子,也是近来时兴的,一点不比妹妹瞧上的云雾纱差,颜色也周全,妹妹回去依照家里人的喜好分了便是。”
聂灵儿没有推诿,桑浅姐姐这一大早的来给她送东西,自是一片心意。
余靖年也准备了礼物送给聂凡几人,都是几人平日里能用得上的。
余桑浅命人将这些东西都搬运到聂灵儿马车后的箱子里,而后又拉起聂灵儿的手开口说道“妹妹早些上路吧,若是闲暇时有空,记得给姐姐写上一封书信,我收到也会欢喜的。”
“姐姐放心,我会的。”聂灵儿认真的点了点头保证“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说着,聂灵儿突然凑上前,在余桑浅的耳畔低语道“若是姐姐真的要出嫁了,可一定要告诉我,到时我一定会来淮阳亲眼看着姐姐出嫁。”
这回,余桑浅却完全没有生气,而是像好姐妹私下里说小秘密一样羞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上了马车,聂灵儿从车窗垂帘后探出头来,余桑浅和余靖年还站在客栈门前,冲着她挥了挥手。
心中固然不舍,可聂灵儿却还是强忍着离别的酸楚,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马车缓缓移动,而后渐行渐远,直至在清晨的浓雾之中消失不见。
归家的脚程极快,几人在路上几乎没有休息,栗子作为极品马种竟是也完全不会耍脾气,闷着头一路前行,在第二日的晚上进了长陵镇。
这几日在淮阳待的习惯了,往日这个时辰的淮阳街上还是花灯齐放、热闹非凡的夜生活呢,眼下突然进了长陵镇,瞧着这稀稀拉拉的几盏灯火,和街上形影单只的几个行人,落差感瞬间便来了。
聂凡一下子被打回了现实,出声感叹“这才是世人平凡的生活,不是每一个地方都叫做淮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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