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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灵儿一番话说得可谓十分周全,既抬高了这府上人的身份,又顺势将这五两银子当做小恩小惠的心意赠与他们,让他们也拿得心安理得。
要知道,即便是在余府当差,五两银子对于任何一个下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也怪不得聂灵儿处事圆滑,这厨房内的事就怕人多手杂,小细节上的错误若大家都不注意,积少成多就会变成大错误,她只能如此来求个安心,这些人看在五两银子的份儿上,也得把今天的活都放在心上。
果然,见聂灵儿小小年纪竟是这般大方,众人不禁都露出了欢喜的神色,其中一个资历颇深的余府掌厨更是开口道“灵儿姑娘放心,我们都是余府的人,尽心尽力那都是分内的事儿,今儿这生辰宴如此重要的日子,大家伙儿定不会粗心大意,若是折了余府的面子,那不就是折了我们自己的面子嘛!”
此人姓张,也是余府的掌厨之一,往日里在府上后厨极有话语权,也算是个管事的人。
张师傅一开口,众人自是连声附和,都开口保证会仔仔细细的把自己的活干好,绝对不会出任何岔子。
聂灵儿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便招呼大家动起手忙活起来,若是中间遇到什么麻烦,一定要及时跟她汇报沟通。
上午辰时刚过,府上便开始陆陆续续有宾客登门了。
知府夫人林氏、四少爷余靖年二人带着一众府内下人立在府邸石阶上迎客,没一会儿的功夫前厅和前院便传出了熙攘热闹的说笑声。
前院里人声鼎沸的,动静隐隐的就飘到了后院,余桑浅正坐在铜镜前梳妆。
“小姐,听着前院的声音,这功夫许是来了不少人了。”馄饨站在一旁说道。
余桑浅闻言不紧不慢的开口“借着我的生辰,这淮阳高门之间也难得凑的齐,早早来了互相笼络笼络关系,与我倒是不甚相干。”
余桑浅凡事心里都看的到底,她虽爱热闹,却不喜目的性太强的交际应酬,可无奈到了这种场合,所有人都不难不带着目的前来,她也就只好做这东风,给这些人提供一个互相攀附的机会。
生辰宴说来是热闹,可余桑浅在意的也不过是那一席吃食罢了,至于其他的表面功夫,她尽一笑了之。
跟在小姐身边多年,这几个丫头自然也是了解余桑浅的秉性,闻言不由互相对视一眼,默默的笑了。
倒是汤圆淘气的开口“小姐对这些不感兴趣,难道对林大人的礼物也不感兴趣吗?”
汤圆口中的林大人,自是林清让的儿子,淮阳通政司参议林晗。
余林两家交好,林清让一心想着余桑浅到了及笄之年能够嫁给自己的儿子,而今日正是余桑浅十五岁的生辰。
说起林晗,也算是淮阳城内名头正盛的风华少年了,通政司掌管淮阳大小卷宗,地位斐然,而林晗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却已经坐到了参议的位置上。
他自小便才华横溢,在同龄的孩子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典型,第一次参加科举大考便一举高中,样貌更是英俊不凡,许多淮阳贵女都对他芳心暗许。
像这样前途无量的少年郎,那自是不愁娶的,可林晗如今二十岁了都没有成亲,连妾也未纳一个,淮阳城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在等余桑浅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