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国皇帝的骑士老爷、锦衣卫指挥使王志最近春风得意，哦，不对，这两年他一直春风得意，从一介小小的锦衣卫百户一跃成为了指挥使，这样的升官速度凡大明两百多年也不多见了吧？

此刻他正眯着小眼睛，翘着二郎腿，端着一杯天子御赐的美酒，有意无意地品饮着，身后还站着两个趾高气扬的狗腿子，真是嚣张到了极致。

而他们的对面是个瘦得跟个树枝一般的中年人，已经被绑在了行架上，嘴里还被塞上了某个家伙的臭袜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通古斯野猪皮代善的好女婿、大金国的忠臣、八旗勇士黄植生。

他是洪承畴钦差辽东的时候被带回来的，这位也是决绝，为了与通古斯野猪皮划清界限，居然把自己的满洲夫人和儿女主子全部杀了，还当着吴三桂等大明官兵的面吃起了他们的肉，真不愧是新会人啊，女儿香变成了夫人儿女香了当时就把吴三桂等人给惊呆了

只是可惜并没有什么卵用

王志放下手中的酒杯，扬着头看了身后两位狗腿子，又对着黄植生笑吟吟道

“黄狗，陛下来了旨意，今日便是你这背弃祖宗的家伙最后一日了，说吧，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嘿嘿”

黄植生已经虚脱的快不成人形了，这个曾经活跃在东南沿海的小海盗兼小海商头目，怎么也想不到他如今会落到如此境地，干瘪的眼睛看不出是睁着还是闭着，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肉色，两颊陷了进去，嘴巴干裂身上到处都是鞭打、烙铁的印子，四肢没有一个是健全的，不是被折断了便是被剁了

王志身后的两个狗腿子见这厮不说话，其中一个便大喝一声

“你这不知死活的野种，还不快快回指挥使大人的话？哼”

王志本来笑眯眯的神情，被这突然的一下子给吓蒙了，嚯地站了起来，没好气道

“鹰眼！你小子，怎么老是咋咋呼呼的，没看到这老东西嘴巴被堵上了嘛”

其实就算是不堵上黄植生的嘴巴，他也没有力气咬舌自尽了，而且他也没有勇气自杀殉了八旗能背弃祖宗当汉贼的家伙能有多少骨气？

王志也显然明白，于是一巴掌拍了那个狗腿子脑袋后，佯装大怒道

“去，把这厮嘴里的东西拿下来，再给他浇一盆冰水”

“是，大人！”

这位被王志称为鹰眼的狗腿子嘴上说是，但心里却是极为不情愿，鹰一般的眼神投到了黄植生的身上，只是后者奄奄一息并没有反应。

“啪！”

鹰眼也是个小心眼的人，没处发火只得照着黄植生脸上便是一鞭子，这才解气了不少，于是他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拿起旁边的一根铁棍，远远地将铁棍一头伸到了黄植生嘴里的臭袜子上，用力一挑，便脱落了下来

他这才长处一口气，谄媚地看了一眼指挥使大人，又麻利地小跑到了放着小木盆的台子前，拿起小木盆走到一口乌七八黑的水缸边，揺了一盆水

“哗啦”

“嗯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