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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梨衣小脸满是认真,单纯只是为了纠正源稚生的错误。
“……”
再次被背刺的源稚生有些麻了,再怎么冰冷的铁面,此刻也有些破防。
女大不中留,这个妹妹胳膊肘就没往里拐过。
心中叹息一声后,他再次看向苏墨,冷嘲道。
“你说要帮我一个忙?是想帮我抓住杀害政宗先生的凶手,然后将其碎尸万段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说不定能答应校长的要求,完停止罢工。”
在源稚生看来,对于橘政宗遇害的事情,尽管他要打碎牙齿往肚子里面咽,为了家族利益不能报仇,苏墨作为学院本部的使者,却也应该同样不能明面上提起这事才对。
就像他心中再怎么想复仇,面子上也只能对苏墨以礼相待一样,苏墨即使做了刺王杀驾的事情,明面上也绝不能暴露这事,甚至只能跟随着他一起讨伐辱骂杀死橘政宗的凶手。
无论里子怎么脏,面子上都得过得去,这就是肮脏的政治。
然而,听到他这话后,苏墨却并未如他所想的进行附和,反而用颇为奇异的眼光看着他。
“你疯了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到这话,源稚生不露声色的挖坑到。
“以蛇岐八家和学院本部的关系,这种请求并不过分吧?还是说,作为学院本部的使者,你对那个刺王杀驾的刺客心怀同情?”
面对源稚生的言语陷阱,苏墨以他意想不到的态度回到。
“刺王杀驾?他也配?”
充满不屑的嗤笑口吻,让源稚生表情瞬间冷硬起来。
他急了。
“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源稚生冰冷的质问道。
“我的意思不是很明显么?虫豸一般的东西,也配称王?”
苏墨摊摊手,口中话语极度刻薄。
“苏墨!杀死政宗先生还不够,居然还要侮辱死者的名誉?你到底要卑劣到什么程度!”
源稚生终于无法忍耐,双手按住腰间刀剑,勃然变色。
为了家族大义,他能够忍耐仇恨,却不能忍耐苏墨如此羞辱橘政宗。
龙血沸腾,龙骨状态展开,就连漆黑的瞳孔都泛起金色光芒,他额头青筋暴起,情绪接近暴怒的边缘。
他说只要苏墨不当面羞辱他就按捺得住,如今苏墨的确是击破了他的底线。
面对这种状态的源稚生,苏墨丝毫退缩的意思都没有。
漆黑的眸子和金色的瞳孔对视,苏墨无比冷静的摊了摊手。
“我说的不是实话么?橘政宗配得上这样的羞辱——”
“住口!”
话音未落,源稚生就已经被暴怒吞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如同离弦的箭一般,他直接射向苏墨,刀刃破开空气,泛起冷锐的光。
别说是源稚生,面对苏墨的羞辱,哪怕风魔小太郎此刻也听不下去,所以一时间都没有试图制止自家少主。
这一刹那,刀光凛冽,风暴席卷大厅。
“等——”
樱井七海反应过来后,正要大喊让源稚生留手。
他们相信影皇的实力不弱于任何人,可现在的确不该对苏墨动手,哪怕他说话再难听。
然而,樱井七海的话刚开口就停了下来。
因为,源稚生的这一刀,并没有真正砍下去。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被拦住了。
看到眼前的一幕,家主们集体愕然了。
最先挡在苏墨面前的,是绘梨衣,这一点并不太令人意外。
家主们多多少少都从小道消息中得知了绘梨衣和苏墨频繁接触的事情,从刚才绘梨衣主动开门的时候也能看出他们关系匪浅。
对此他们并无意见,毕竟如果蛇岐八家最后想对学院投降的话,绘梨衣和苏墨的关系会是个很好的纽带。
而以绘梨衣的实力,能够及时反应过来源稚生的攻击并不奇怪。
比较让人感到意外的,是绘梨衣和源稚生之间,正面对源稚生刀锋的老者。
九阶刹那,512倍神速斩。
犬山家家主犬山贺及时反应了过来,并阻挡在了源稚生面前。
看到犬山家主的动作,其它家主们神色莫名。
就算源稚生动作略微有些冲动,犬山贺站在苏墨一边的行为也难免让人多想。
这个蛇岐八家的剑圣以前就是卡塞尔学院的走狗,难不成现在也搭上了线,和苏墨有什么奇特关系?
苏墨、绘梨衣、犬山贺、源稚生,四人排成一条直线。
然而,直线上并不止四人。
在源稚生身后,还有一人。
所有人中,最让人感到意外的,也就是这个身材魁梧的陌生老人。
他从门外而来,动作居然比犬山贺还快。
仔细看就会发现,犬山贺虽然迎着源稚生的刀锋在前,且近在咫尺,但两人的刀剑并未有交锋。
在两人碰撞之前,源稚生就已经被一股巨力制住了,所以他们才没能听到金属交击的鸣叫声。
意识到这一点后,另一个问题很快就出现了。
世界上有谁能够阻止一个暴怒的、使用了龙骨状态的皇?
不光是樱井七海看不明白,源稚生自己都不明白。
感受着身后如同钢铁一般牢牢将自己制住,甚至就连龙骨状态的巨力都无法将其挣脱后,源稚生也被震撼了。
“怎么可能?!”
就算是言灵青铜御座的持有者,都不可能有这种程度的碾压自己的力量,背后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世界上哪来的这么多怪物?
源稚生立即使用柳生新阴流的无刀取,想要挣脱被束缚的状态,却没想到对方比他还要熟悉这个动作,直接绕开了他的攻击,并锁得更死。
正在源稚生满是心惊,思考着要不要拼死一搏释放言灵的时候,他背后的人居然松开了他,让他恢复了自由。
源稚生这才收回刀剑,也不去再看苏墨,而是回头看向了那个有着可怕力量的男人。
看清对方的面容后,源稚生忽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