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意识到苏墨所说的手术很成功是什么意思,在自己昏迷期间,苏墨必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的皇血。
回想到那个保温杯的容量,他这才明白,怪不得自己感觉有点虚。
这家伙趁机抽了多少血?!
上杉越不动声色地靠近苏墨身后的背包,并开口道。
“既然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可皇血不是人类该追求的东西,我不希望你走错道路。”
“知道了,我会妥善处理的。”
苏墨摆摆手,表示明白。
对于连芬里厄的血都用过的他来说,皇血还真没有什么毒性。
要不是因为象龟的血太废,绘梨衣身体又不好,他才不会一直等着上杉越。
“比起这个,你更关心的应该是你的儿子吧?”
听到这话,上杉越精神一振。
“当然!”
可犹豫了一下后,他还是下定决心,看苏墨似乎没怎么警惕,便一个虎扑直接扑向背包。
“可是!最妥善的处理方式就是放弃!”
败北了还不愿意付出战利品,这种行为的确十分没品,可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英雄,顶多是个混混头子,不要脸的时候真的可以不要脸。
眼看着他就要抓住那个装了皇血的背包,上杉越却突然察觉到一股巨力袭来。
严格来说,这个力量强度远不如他,可精妙程度却让他叹为观止。
横向的肘击以巧妙的弧度让他胸口一闷,重心偏移,旋即而来的横扫让他顿失重心,一时间竞浮在空中。
以皇的身体素质在此时也能够进行反击,但正如提前预料到他动作一般,苏墨避开了他手臂的横扫,并趁机以关节技压了上去。
“砰!”
上杉越的脸直接砸在店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等他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背包已经被零抱走,娇小的女孩对他投以警惕的眼神,像是防备自己毛线球被抢走的小猫。
“你这又是什么力量?”
上杉越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满是疑惑的问道。
虽然没有受伤,但这次的败北比之前更让他郁闷,怎么感觉这次败北比之前干脆?
“我之前没提过么,我最擅长的不是剑术,是体术。”
苏墨摊摊手,给出了解释。
以古拳法的威力,如果龙王的战斗不靠刀刀见血,而是拳拳到肉的话,夏弥小姐的胜率必然会大幅度提升。
上杉越身体素质虽强,他的体术却远不如他的剑术,更别说和苏墨相比了。
“……”
听到这话,回想到苏墨展现出来的剑术水准,上杉越一时无语。
怪不得苏墨之前说徒手战斗太欺负人,原来他还真不是说大话。
“现在,能谈一下你儿子的事情了吧?”
看到零警戒的抱着背包来到了自己身边,苏墨再度开口到。
“好吧!”
看着金发女孩始终保持躲在苏墨身后的样子,上杉越也终于放弃了夺回皇血的想法。
认真打打不过,偷袭也打不过,他已经尽力了。
以苏墨的实力,如果不从他这里拿,说不定会从自己儿子女儿那里去拿,那样反而更危险,还不如就交给他算了。
以他展现出来的实力,皇血对他应该也造不成什么影响。
“按照从绘梨衣那边得到的消息,蛇岐八家今天下午就要召开家主会议,打算决定下一任大家长的位置。”
苏墨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道。
战斗结束后,他便从绘梨衣那里收到了邮件。
绘梨衣告诉他,源稚生已经开始怀疑橘政宗的死和他有关,并向绘梨衣询问过苏墨的位置。
理所当然的,绘梨衣并没有告诉他。
绘梨衣是个相当敏感的孩子,虽然有些缺乏常识,对苏墨的事情却也一直处于高度关注状态,她也知道源稚生对苏墨有意见。
如果源稚生采用计谋伪装的话,说不定能从她嘴里套出话来,可如果是直来直去的询问,绘梨衣绝对能够守口如瓶。
“虽说,你儿子不会傻到因为杀父之仇而选择和学院本部敌对,但也要排除其他人的刻意影响才行。”
如果赫尔佐格这时候做点什么撩拨一下,象龟未必能保持冷静。
苏墨之所以寻找上杉越,也是为了制衡一下源稚生。
只要不上头,失去橘政宗身份的赫尔佐格未必能像以前一样操纵他。
听到苏墨的话之后,上杉越楞了一下。
“杀父之仇什么的说起来有些怪,他亲爹可还没死呢!不过这个不重要……”
他语气一顿,然后抬起头,用莫名的眼神看向苏墨。
“重要的是,绘梨衣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我女儿的联系方式?还有,之前没注意问,为什么你会直呼我女儿的名字?”
在日本,去掉姓氏直呼名字是很亲密的表现,寻常闺蜜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之前因为第一次知道自己女儿名字,太过激动,所以才忽略了这一疑点。
现在再次听到相关的消息后,他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个混账怎么回事,为什么搞得和自己女儿很熟似的?
“咳咳!我和绘梨衣才认识不到一周,你在这里胡乱担心什么?”
苏墨面不改色的说到。
“比起绘梨衣这边,我觉得你应该多考虑一下你儿子这边,他的性格吃软不吃硬,我建议你以柔情的形象出现,直接发起攻势,一举拿回自己父亲的位置。”
听到苏墨这么说,上杉越这才放下心来。
原来只认识不到一周啊!那肯定没什么关系。
说起来苏墨不是本国人,不一定知晓这边的礼仪,说不定自己女儿也是体谅到这一点才没有拒绝,其实她并不乐意呢!
这么想着,他点点头,终于能安下心来开始接受苏墨的辅导,学习怎么对付自己那个死心眼的儿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