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是要造反吗?”
正德站在城墙上,望着神武门下面的情景,心中一惊,直接斥责道。
铁胆神侯一个人站在最前方,身后文武百官,禁卫校尉,甚至刘瑾都在。
这场面让他想到了历史上熟悉的一幕:神武门之变!
等看到皇上完好,而且还有力气叫的那么大声,大臣们有的庆幸有的惋惜,连忙跪下。
“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德神情一缓。
前些时日倾囊相授之后,他突然没有那些世俗的,便开始潜心研究太祖、高祖留下的兵书、武艺,颇有收获。
塞外蛮夷,蝼蚁而已。
祖先可往,他亦可往!
但今天当看到这个场面,他突然明白自己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做:攘外,必先安内。
这铁胆神侯位高权重,朋党众多,前些时日直接把那杀人狂魔归海一刀放走,竟然还有六部重臣和内阁大学士站在他那一边,已经成了朝廷安稳的心腹大患。
是,他没有儿子。
但不久之后,他就要娶那个民女素心为妻,若是诞下皇子呢?
到时候这朱无视会不会为了给妻子孩子更好的生活,做出一些不一样,乃至于不智的选择?
天家从来不会考虑人性,作为皇帝,就必须要将一切可能的不幸扼杀在萌芽中。
“皇叔,你是要造反吗?”正德再次问道。
朱无视抱拳:“禀皇上,两个时辰前,天有异象,皇宫之内疑似有神人降临。微臣怕您有什么危险,特率领山庄护卫前来救驾。
若是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皇上责罚。”
“微臣等救驾来迟,还请恕罪!”顿时一群人附和。
“朕乃天子,自有神灵庇佑,尔等可以走了!”说完,正德一甩衣袖,气冲冲离开。
他与父皇弘治皇帝一点都不同,特别是礼貌仁和这方面,毫无建树。
不过,人只要摆烂,大家对他的期望就会极速降低。所以众位大臣反而见怪不怪,甚至有些人感觉还不错。
玩野兽、女人,这才花几个钱?只要不乱搞事,把天下政事交给他们这些旷世能臣来处理,那就问题不大。
躺好,做个垂拱而治的圣君,岂不美哉?
朱无视皱眉。
下棋者,最怕最讨厌的就是不受控制的变数。那个神人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出现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神侯大人,还请退下吧,你站在这不走,大家怎么走?大家都不走,皇上可是要担心了?”曹正淳站在城墙上笑吟吟道。
就算两人间隔几十丈之远,那尖柔的声音依然清晰在朱无视耳边响起。
朱无视抬头看向城墙上的老对手,大红衣袍,神情澹然,渊渟岳峙。
这个老太监,功力似乎又长进不少。
不过再强又怎么样?
人力有时尽,就算两个甲子的苦修,相比于他体内数百年的功力,也只是蚍蜉撼大树,自不量力!
未来,是他的!
“走!”
“是。”
百官上朝的御道。
正德背着手气冲冲往回冲,什么天子仪态,威严端庄。自从父皇死后,再也没挨过打的皇帝从来不考虑这些东西。
他是皇帝,至高无上,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曹大伴,你说我这位皇叔到底是什么意思?以前他不是一直在韬光养晦,隐忍低调吗?为什么如今突然将所有的实力都暴露出来?”
正德直接问旁边不知何时跟上来的大忠臣。
曹正淳想一想,说道:“也许是神侯大人救驾急切吧。”
正德暼了他一眼:“你信吗?”
曹正淳也被神侯这波操作搞的有点迷湖。
为什么?之前神侯对付自己的方式就很简单,处处忍让,让自己膨胀,让东厂狂妄,这样就处处树敌。
贪欲,野心是无止境的,最终自己就会将自己逼上绝路。
但现在这神侯突然暴露所有实力,甚至这实力让刘瑾害怕,让皇上担心,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大势已成?但这也不像啊。
正德沉吟一会,继续问道:“曹大伴,刚才那天人虚影是怎么回事?”
“禀陛下,是奴才功力突破了一点点,一时没有收住。”曹正淳老实道。
正德一惊,想起自家祖籍的记载。
当年武当张三丰武功已达超凡入圣之境,那可是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力挽华夏于狂澜的大明太祖,也都不得不让步的存在。
“曹伴伴,你会背叛我吗?”正德直接问道。
曹正淳笑道:“奴才在宫里待了一辈子,习惯了,也累了,现在只想安心伺候好小祖宗。
其他什么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于我都只是过眼云烟,虚妄而已。”
正德一愣,随后很是诧异上下打量他。
圣者浩荡荡,不拘于神,不拘于身,不与世推移。
活着的圣人哎!
“曹大伴,你看以我的绝世天资,再加上后天一点点的努力,我有希望在武功上达到你现在的境界吗?”正德好奇问道。
曹正淳:
沉默一会,曹正淳还是给出最好的意见:“若是陛下能让小祖宗开心,也不是没有机会。”
正德一愣。
乐爷?他不是天天都很开心吗,还要怎么开心?难道是让自己那些妃子给乐爷玩?
可她们不少都怀孕了,挺着个大肚子,有的前衣还经常因为漏奶,湿湿的,有异味。
这爱干净的乐爷也不喜欢吧。
哎,什么时候,他也能成为盖世高手,领兵征战,和高祖一样,打的那些塞外蛮夷称臣纳贡。
愁!
护龙山庄。
自神侯带着少林神僧在大庭广众之下带走归海一刀,之后又在朝堂之上百官拥护洗脱罪名,庄内上下顿时扬眉吐气。
甚至近些时日连东厂、锦衣卫都低调许多。
刘瑾本以为这神侯已经是日落西山,哪知道突然爆发出这么强实力,顿时吓他一跳。
焦芳不是说已经完全掌控朝堂了吗?这不是骗人吗。
后院。
云罗郡主做完任务回来,急匆匆来到这。按照常理,一般她的夫君都会在这,气死人。
“素心姐,成是非呢?”“不知道啊,不在这呢。”
听到这话,云罗更生气了!
按照他对自家夫君的了解,这些天一定在和那色猫混在一起,不在素心这,那情况很明了,只有两个地方:赌坊,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