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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医院内，

“你想让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看着病床上那笑容慈祥的老人，自来也冷声回道：“我说过了，我不会在木叶停留太久，等到忍界的局势趋向稳定我就会离开。”

“所以，如果想要我收鸣人为徒，就必须让他和我一起离开木叶。”

在木叶的这段时间，自来也没有急着去找鸣人，而是在暗中寻找可能作为预言之子的人选。

预言之子永远都是他心里的首位，其他什么儿女私情都要往后面排。

不过老头子公布了鸣人的身世，澄清了妖狐化身的谣言，这倒是让他对老头子少了几分怨念。

鸣人的童年本就充满黑暗和恶意，他无法想象一个孩子是怎么挺过去的。

更加难得的是，鸣人在遭遇这些恶意后，居然还能和水门一样温柔儒雅，成为大多数人眼中的小太阳。

但自来也很清楚，事实并非如此。

他曾在晚上看见鸣人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无声哭泣，也曾看见鸣人用影分身和变身术变出父母的模样互道早晚安……

显然，鸣人并非是没有悲伤、痛苦等负面情绪。

他只是把消极悲观的一面留给了自己，把积极乐观的一面留给了大家。

正因此，鸣人在知道真相后那副懂事的模样，才更让自来也感觉心疼。

“自来也，你先别急着拒绝，我很清楚伱是在寻找预言之子。”

面对自来也的冷声冷语，猿飞日斩苦涩地笑道：“虽然我不相信所谓的预言之子，但你有没有想过，鸣人很可能就是你找的那个人？”

鸣人，是预言之子？

“不可能。”

自来也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反驳道：“预言之子既然能够改变忍界，那么必然拥有着常人所不及的力量和智慧，很可能是初代火影大人那样的人。”

“鸣人的力量和智慧虽然远超同龄人，但是和小时候的卡卡西与水门比起来都差了一点，怎么可能给忍界带来变革与和平。”

更何况大蛤蟆仙人说的很清楚，预言之子应该正面临着艰难的选择。

而根据自来也的观察，鸣人完没有想要毁灭忍界的趋势，自然不需要自己对他进行任何引导。

这样一来，鸣人就不符合预言之子的预言了。

“以现在忍界的局势，你应该会在村里停留一段时间，不如在教导鸣人的过程中对他观察一番？”

猿飞日斩顿了顿，眼神闪烁道：“……就当作是你这个老师，对水门孩子的补偿吧。”

此话一出。

自来也已经到嘴边的拒绝顿时咽了回去，脸上也浮现出淡淡的愧疚之色。

猿飞日斩对自己这个徒弟实在是太了解了。

在自来也那好色粗犷的表层下，藏着一颗善良柔软的心脏。

这既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

他的心里定然有愧于水门和鸣人。

“……你赢了，老头子。”

自来也的气势萎靡下来，深深叹了口气道：“我会收鸣人为徒弟，对鸣人倾囊相授，但我绝不会成为火影，唯独这件事想都不要想。”

“还有，你坐的时间太久了，差不多就挪一挪位置吧。”

有些话他真的不想说得太难听太直接。

但他也不想让老头子故技重施，让鸣人继续重蹈水门的覆辙。

所以这些话，他是非说不可的。

“我明白的。”

猿飞日斩释怀地笑了笑：“老头子我啊，也真的很累了。”

这句话确实是是由衷而发。

每当他和小鸣人见面，感受到小鸣人对自己的敬意时，那股浓浓的罪恶感都在不断侵扰着他。

这种感觉已经压过了他对火影之位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