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空又回到制药房内,依然每日负责捡药并将师弟熬制好的汤药送到皇上的寝宫外面,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令他高兴的是,杨宫女从第二天开始,就重新开始在寝宫内服侍皇上了,并经常出来接药。
布空照常是每日送药,但其实他将师弟布道熬制好的汤药调了包,换成国师安排的汤药后再送进皇上的寝宫,他是真心希望皇上的病能快些好起来。
通过前期治疗见效后,玄清道长就没有每时每刻地守在皇上寝宫内了,只是每当武北昆来寝宫探病时,他才陪同一起,看着武北昆将汤药亲自服侍皇上喝下去,吩咐在一旁伺候的宫女们如何安排皇上的饮食,做好其他相关护理安排后,就同武北昆一同离开了。
三日过后,玄清前往皇上寝宫给皇上把了脉,这一号脉,让他吃惊不小,本想皇上这一段时间是稳定恢复期,病情不应该有太大变化,却不想皇上的脉相竟然呈现出严重的衰弱现象。
他忙向宫女打听皇上近日的饮食情况。一名宫女竟然支支吾吾半天,才告知他说,皇上这两天已经很少进食了,每日只能勉强灌进一些汤水。
玄清闻言大怒,责骂宫女为什么不早点告知他情况。
谁知这名宫女突然跪在玄清面前哭着说道:“法师饶命,我等本是严格按照法师安排,给皇上进食的,但皇上近日的进食情况却每况欲下,但皇子武北昆让我们将皇上的进食情况,只能向他本人汇报,其他人,嗯,包括法师您,都不要告诉。我等只是依命行事而已,还请法师不要责怪我等。”
玄清法师听宫女这般一说,觉得十分蹊跷,武北昆为何要这样做?他又想到近日来武北昆比往时来探病的时候要多一些了,而且都是他亲自在服侍皇上进药,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他一时想不明白。
翌日,玄清到制药房里看着布道熬制汤药,又亲自检查了布空抓回来的药材,都跟他所开处方并无不同。难道是他开的药方有什么问题吗?他就向布空索要自己开的药方。
布空却支支吾吾一阵,拿不出药方,最后说是可能忘在御药房里面了,说明日就去取回来。
玄清对布空是十分了解的,从布空的表现,他已经看出些端倪,这一定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
第二天,玄清在武北昆又来服侍皇上用药时,在他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故意轻轻撞了一下武北昆端药的手臂,又连忙伸出手来扶住武北昆的药碗,玄清一边连连道歉,说着不好意思,一边趁机将浪出碗沿的汤药浸湿了自己的袍袖。
玄清法师趁没人的时候,将袍袖上的药渍放进嘴里尝了一下,立即明白这副汤药已经被人调换过了。难怪皇上的病情直转急下,看来是有人不想让皇上痊愈埃
可抓来的药材和熬制的汤药都没有问题,那问题就出在送药的布空身上了,从布空的表现来看,他已经被人控制了,药方也已经被人拿走了。这一切都是一个局,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至皇上于死地,而且至死皇上的罪名肯定会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