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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常昆也是被逼上山的一员武将,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寨中之人皆称呼其为“赛秦琼”,常昆早年也是富家子弟,但是自幼喜好拳脚,因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失手伤人性命被官府追拿而四处躲藏。最后路过清水乡界时,被一众土匪打劫,众人皆不是其对手,三拳两腿,趴下一片。王铁头出面相见,听闻其遭遇后,相邀上山。
王铁头一直高看常昆一眼,百般照顾,故此常昆死心塌地追随王铁头,因此见大当家的有难,才心急如焚。
又过了一刻钟,秋先生说道“好了!”
常昆转过身,其他人也涌入,这时李玉凤也匆匆赶来了。
这时天已大亮,众人近前,只见王铁头被白布蒙头,只露出一只眼睛,已经苏醒过来,李玉凤见状哭的跟泪人似的,紧紧握住王铁头的手泣不成声。
常昆等人也围在周围,好言安慰王铁头。
只见王铁头悠悠的说道“不碍事,幸好还有一只眼睛能看得见!”
李玉凤说道“大当家的,射你的家丁已抓住,只等候大当家的发落!”
王铁头弱弱的说道“等我好了,生啖其肉!”
李玉凤再问“刘家被抓的人怎么处置?”
王铁头说道“只取粮食,人全放了!”
这时候秋先生说道“寨主遭此险情,需安心静养,只需一月,便可痊愈,不如在此调理数日乃为上策。切不可动怒,不可生气,不可颠簸,如若违背,则有生命之忧!”
王铁头不容置疑的说道“回山!”
李玉凤命常昆带人去刘家大院取粮食,辛怀带路,并按照王铁头的吩咐将刘家长工下人及家中老小二十余口全部放了。
再说常昆带众匪去刘家大院寻找粮食,辛怀小跑着前面带路,进入西厢房,揭开炕上的被褥,挪开木板,然后得意洋洋的对着常昆说道“瞧!就是从这里下去,这就是藏粮食的地窖!如今粮食紧缺,粮食就是我们的宝藏,这里存的粮食足够我们吃十年!”
常昆用手指了指洞口,示意辛怀先下去,辛怀胆小,不敢前进,被常昆一脚踹了下去,直摔得鼻青脸肿,还磕掉了俩大门牙。
常昆点亮火把,进入地窖,只见齐刷刷的一行大囤,约有十五六个,非常高兴,命人打开,皆是空囤,只有入口处的粮囤有少许小麦,仅五六石,常昆大失所望,指着空囤对辛怀说“粮食哪去了?”
辛怀惶恐,不知怎么回事,嘴上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常昆到了院子中,听闻有人上吊自尽,便询问缘由,旁边老者如实告知。又问在长顺账房拿了多少大洋,有人回答账房查出四千大洋。令人将长顺带来问话,长顺便说今年只剩十余石麦子,家中诸人已吃了大半年,剩下的粮食也就仅仅剩下五六石。
常昆信其所言,吩咐手下不要再伤及无辜。地窖之中所余粮食一粒未动,命令手下之人去集市购粮运往山寨。
临走之时,常昆让下属将辛怀和刘春耕带至面前,听闻刘春耕的恶性后,常昆说道“你既然连个畜生都不如,那就做个猪狗吧!”于是命人将刘春耕的双腿打断,抽去脚筋,自此刘春耕不能站立只能匍匐爬行,见人便摇尾乞怜,实数活该。又对辛怀说道,“你这个人最不靠谱的就是你这张嘴!”命左右割去辛怀的舌头,将其乱棍打出。
这时天空中飘飘洒洒的下起了小雪。
这日正是农历十一月十八冬至日……
三水县警察局内,寒气逼人,刘喜奎坐在坚硬的地台之上,屁股下面坐的一团凌乱的麦草,还不是很厚,坐久了垫的屁股还疼,夜里也冷的睡不下,只能蜷在角落里坐到天亮,瞌睡了就眯一会眼,牢房里暗无天日,后墙上那块一尺见方的小窗透进一丝光亮的时候,他才大概能知道这是白天。
刘喜奎往紧裹了裹衣服,擤了一把鼻涕,又感觉鼻子痒痒,连着打了三个喷嚏,今天是他被关在这的第三天了!凌晨,他忽然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冬至,冬至正剥开一个桔子,试图给他喂到嘴里,他张开嘴巴,可是却怎么也吃不到,急的他直伸脖子………远远的看见秀眉轻飘飘的走来了,一改住日的笑容,板着脸对东至说“赶紧走,你爹他根夲不管咱们娘俩的死活,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东至却厥着屁股怎么拽也不走……
秀眉转头就走了,越走越远,一会就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