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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无边,山风呼啸而过,天空中飘起了零星小雨。
长军和刘芸饥寒交迫,瑟瑟发抖,心中泛起了无尽的绝望。刘芸带着哭腔“我好冷啊”,正说着上下牙就打起了架,长军伸开双臂,“大小姐,我决无非分之想,让我们靠在一起,也许能暖和些。”
刘芸往前挪了挪,把脊背往后靠了靠,长军伸出双手把刘芸轻轻的揽在怀里……
“好点了没?”长军贴着刘芸的耳朵说道。
刘芸轻轻的点了点头。十六岁了,长这么大,除了父亲,自己还是第一次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刘芸的心里百味陈杂,有恐惧,有绝望,有羞涩,有温暖,有矛盾……这种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令人欲拒还迎,让人欲罢不能。
山谷中划过一道闪电,一瞬间把黑夜照亮如同白昼,紧接着一个滚雷炸了下来,眼见一个硕大的火球从天而降,在远处的山坡炸开,瞬问火花四溅,天崩地裂。刘芸躲在长军的怀里,现在似乎不那么害怕了。
长军似乎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人群的喧哗声,一下子来了精神,赶紧摇了摇刘芸,两人侧耳仔细听着。对对对,的确听到了忽远忽近的说话声。长军心里那个高兴劲别提了。
他扯破嗓子大喊“救命啊。”
“来人啊”
“我们在这里”
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在这深山老林,电闪雷鸣的夜晚,他们微弱的声音显得那么的不值一提,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他们的呼喊声被大自然轻而易举的淹没了。
终于,声音走远了,最后一点火星也灭了,直到听不见一丝希望。
雨越下越大了……
长军自信的说到,等天亮了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刘芸忽然觉的现在如果有张大饼,那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美味!还有什么能比这个好吃啊……如果再有一个火炕,有一床暖被,那就更好了,什么事都不干,睡他个三天三夜。
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长军被耳边越来越大的流水声惊醒了。
睁眼一看,山上的雨水顺坡而下,两个人坐在水坑中,不约而同的跳了起来。雨水已经没过了小腿,可流下来的雨水丝毫没有减小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大了。
天已经微微亮起来了,可雨水己经聚少成多,齐腰深了。长军感觉自己己经有点站立不稳了。心里既绝望又难过,扪心自问,自已没做过什么亏心事,难道真要葬身于此,这个水牢就是我的归宿吗?可心里是真不甘,我还有好多大事没干呢,不能就这么死了。
刘芸紧紧地抱住长军,眼前这个男人,浑身散发出一股阳刚之气,让人特别有安全感。自已和他紧贴在一起,似乎能听见他咚咚的心跳。正想着想着,忽然一口雨水灌进嘴里。
雨水已经没过刘芸的脖子……
长军紧紧的抱着刘芸,吃力地用脚摸索着拨过来一个大石块“站到石头上面去。”
刘芸大口的喘着粗气,长军脚底下一滑,差点摔倒。
刘喜奎的上房里,站着几十号落汤鸡,没有人说话,大家都面面相觑。王德孝站立不住,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呜呜呜的涕泣起来。刘喜奎气的咒骂了一句“又没死人,你哭什么丧?”
“都是废物!一群废物!”
“紧要关头,怎么都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