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以舟走到床边,正对着时冉的脸站定。
“又怎么了?”
时冉将头扭向另一侧,故意冷声道:“我生气了,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她将情绪放在了明面上。
她知道谈以舟喜欢有事说事,若是唯唯诺诺反而惹他嫌。
话落,半晌无声。
时冉犹豫着要不要回头时,身后忽然环上来一双大手,箍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谈以舟明知故问:“因为我让她住在这?”
提到这个时冉就生气,皱起了眉,原本软糯的五官此时绷在一起,冷冰冰的,“这是我们的家。”
她和谈以舟住了三年的地方,现如今却让一个心怀不轨的女人住了进来,即使是客房,她也接受不了。
肩头忽然一重,谈以舟将下巴搁在了时冉的肩膀上。
他环抱着她,身上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这样的举动让时冉的怒意稍稍消减。
正当她面色微霁时,谈以舟贴着她的耳朵,淡淡启唇:“不是‘我们’,是我。”
时冉一愣,“什么意思?”
“满庭芳是我购置的房产。”
话落在时冉耳中的意思就是,这套房子跟你没有关系。
时冉只觉胸腔一团小火苗重燃,比之前更甚,她忍不住挣开谈以舟,反身看着他,讥讽道:“小谈总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贪图你的房产?”
谈以舟的眉拧了起来,觉得“小谈总”三个字尤其刺耳,原本想要和她解释的心思荡然无存,语调比她更冷:“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所以,他的意思就是,他想让谁住就让谁住?
时冉看着他,总是这样,他总是用着这样一张精致绝尘的脸,做出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神态。
十分……刺眼。
时冉垂下了眼,不去看他,“所以我一点话语权也没有是吗?”
谈以舟觉得时冉最近简直莫名其妙,总是阴阳怪气的,也使得他越发烦躁。
怒意在胸腔中翻滚,恍若一只恶兽般嘶吼着,他只觉得不将这一口气吐出去就要被怒气吞噬殆尽。
于是,他想也没想,冷声相讥,“话语权?我们本就各取所需,难不成你真把自己当成女主人了?”
时冉一怔,很快明白过来他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