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扶着柳曼荷的肩膀,让她围着自己转了两圈,看遍了她全身上下,确定没事儿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不过很快他的表情就变得古怪起来,“曼荷姐,你今天来这种地方,不会是来消费吧?”
事已至此,张大彪甚至怀疑今天这就是个局。
说不定就是人家柳曼荷交了钱,让蛇哥跟那俩痞子陪她演一出戏,毕竟好什么口的人都有,保不齐柳曼荷口也重呢?
当然了,这个念头只是刚一出现就被张大彪扼杀在了摇篮里。
柳曼荷面色发苦,委屈道;“其实是我大哥约我来这里见面的,谁成想刚来人家就说我大哥钱了三万块钱。我不还钱,他们就想让我肉偿。”
“原来又是大舅哥的事儿啊?他可真不叫人省心。”张大彪轻叹一声,之前柳曼荷就跟他坦白过,嫁给硕儿他爹,就是因为他家的钱。
没办法,家里有个烂赌鬼大哥,欠下一屁股债,家里老人又无力承担,所以只能卖女儿了。
别以为这种事不会发生,实际上在乡下这种事屡见不鲜。
“可是你都嫁人了,也生了硕儿,总不能一个闺女卖两次吧?”张大彪皱着眉头道。
“他们倒是想卖两次,可现在的我已经不值钱了。”柳曼荷苦叹一声,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公婆对她都很好,可她毕竟还年轻,年轻女人死了男人又有几个能安分守己,一直守着这个家的?
柳曼荷之所以没有改嫁,一方面是因为有硕儿,另一方面是因为公婆,但更重要的一点却是因为只要自己有改嫁的意思,家里人还真有可能把她卖第二次。
“既然如此,那你还来这里作甚。”张大彪气的牙痒痒,感觉柳曼荷虽然很聪明,可一到真事全完了。
“你以为我想来吗?他们打电话说,让我来一趟,不来就杀我全家。”或许是真委屈了,柳曼荷竭嘶底里的喊了起来,眼泪更是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感觉自己活的太累,太难,还不如一死了之,毕竟她已经无力改变现状,似乎只有死才能彻底解脱。
可她真要选择走那一步,硕儿岂不是真成了没爹没娘的苦孩子?
“杀你全家?就他们?”张大彪不屑的撇撇嘴,“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吓唬吓唬人还成,真动起手来,给他们刀子都不敢用。”
他曾经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员,对于这里面的一些事情,一些人,张大彪甚至不用听他说话,只是看一眼就能看出这人什么德行。
至少就刚才那个蛇哥,就是个怂货,那种人也只配窝在镇上。
“好了好了,你先别说我了,还是赶紧说说你自己吧!”柳曼荷根本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结下去,赶忙紧张的问道“刚才你给那人身上扎了刀子,万一把人扎坏了怎么办?”
“凉拌!”张大彪很是淡然的笑了起来,“行了,我料定他们也不敢叫执法队,走吧,我在杨胖子那定了烤羊腿。”
说着,张大彪已经提前一步走了过去。
“杨胖子,我的烤羊腿不打包了,先上桌,再给我看着烤点东西,来两个企鹅。”交代完,张大彪就大喇喇的坐在了一张桌子前面。
很快羊腿就摆上了桌,小企鹅也拿了上来,顺便还有两个大扎啤杯。
张大彪示意柳曼荷先吃东西,一边吃一边聊。
这一聊就没收住,直接聊没了一条羊腿,当然,多半的肉都进了张大彪的肚子,可是两个小企鹅里的鲜啤却有一大半进了柳曼荷的肚子。
她心里苦啊,这么多年都没找人倾诉过,所以趁着今天的这劲儿就想把所有的心里话全都说出来。
正所谓有酒才有胆,柳曼荷渐渐喝上了头,脸红扑扑的就像是苹果一样,配上那精致的五官看起来煞是养眼。
“彪子,我当你的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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