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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贵坐在村部,老旧的电风扇发出一阵枝丫枝丫的声音,正如同气温一样他的演讲同样很热,“咱们金门村,三百年来一直贫穷,给全镇拖后腿,以至于咱们金门村的人走到哪儿都抬不起头来,金门村的小伙子想娶媳妇都难啊……说实话,是我这个村长当的不尽职。”
乡亲们全都听了一脸懵逼。
心说今天这王长贵没吃药吧?不然发什么疯呢?
李长生站在院子里,静静的听着,也不知道为何,他竟感觉有点心慌。
莫非王长贵想退位让贤?
老男人那颗心一旦被激活,一时半会儿肯定冷却不下来。
自打上次张大彪说,想推他上去,他嘴上说着不要,可心里却早就盼着那一天呢。
今天王长贵突然发表这样的讲话,前面说有好事,后面又说他自己失职,着实叫人捉摸不透。
而此时跟他有同样想法的人也有不少,都不清楚王长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咳咳……我王长贵虽然失职,不过在我带领下,咱们村出了一个杰出的好青年,这人就是张大彪,张大彪说了,要给咱村修建敬老院,还要给咱村通上马路,乡亲们,以后咱们再也不用担心一到阴雨天就不能出门了。”
王长贵抖着腿,然后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喊道“所以经村部集体决定,准备公开开会表扬张大彪,不叫这颗一心向善的心冷却,上午十点,希望能来的全都来,咱们一起见证全村希望的诞生!”
张大彪这时候刚好进了村,不过三马子里突突的,喇叭上喊什么他根本听不清楚。
不过刚拐弯,他就被李长生拦住了。
张大彪赶紧停下车,喊道“李叔,咋的了?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吗?”
“傻子啊,你太冲动了,建个敬老院忽悠忽悠那些老头子也就算了,你充什么大尾巴狼啊?修路,那得花多少钱?”
飘了,这小子肯定是飘了。
张大彪彻底懵逼了,“我没有啊!这话谁说的?”
“还谁说的,王长贵都在大喇叭上通知了,让乡亲们十点去村部给你开集体表彰大会。”李长生气的鼻子都要冒烟了,要不是看他二十好几的人了,非得给他屁股上来几下。
这孩子,怎么就不叫人省心呢?
其实他这叫关心则乱,张大彪一琢磨,特奶奶的,王长贵老银币可真够毒的。
昨儿叫了二爷他们上门恶心他,见他妥协了,今天就变本加厉继续搞他。
“李叔,这是王长贵算计我呢!”张大彪同样气急败坏起来,“那老银币可真不是东西。”
其实等他赚了大钱,别说修路,真跟东河首富一样给乡亲们发发福利也不是不行,毕竟人有了钱最在乎的就是名声。
赚取名声的事情傻子才不做。
可问题在于,他想归想,但也不能被王长贵老银币牵着鼻子走啊!
他拉李长生上车,一脚油门踩到底,此时三马子发出的咆哮声就如同他的心声一样,一路冒着黑烟冲向了村子。
……
“老张家的,快去村部,等下开全村动员大会呢,记得上次开会还是不交公粮那年呢!”
“我一早就看张大彪那孩子是个善良的,你瞧,又是给盖敬老院,又要修路的,十里八村也找不到这样一个年轻后生了吧?”
“是啊是啊,盖上养老院,我就把家里那个死老太婆送去,省的天天在家挑我毛病。”
“鑫华他妈,话可不能这样说啊,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你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行了行了,赶紧过去吧,去晚了站不到前面呢……”
“听说了吗?张大彪要给村里修路呢?哈哈哈,以后咱家姑爷那宝骏车就能开进来了,还不羡慕死街坊邻居?”
村里各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议论,讨论的内容也都是关于张大彪的。
一时间,张大彪竟活成了众人眼中别人家的年轻好后生,那些家里有适龄闺女的,也都动了心思,哪怕没有,可亲戚家的也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