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的是你的心悸你是不是早就有后背疼的毛病,只不过一直没当回事?」席老道边拔边道,「晚上睡觉的时候,靠着睡记着别跟以前似的侧着睡」
「老道!」朱允熥忽然开口,「我这病,真的还有救?」
「道爷尽力」席老道叹一声。
朱允熥笑笑,「其实朕明白,就算侥幸没死,后半生可能也是病痛缠身」
「你看,又矫情上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席老道收好银针,开口道,「刚才小福儿说的没错,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药,你就算拉裤子也有人伺候」
「滚!」朱允熥笑骂,「你才拉裤子呢!」
席老道收好银针,对边上徐妙锦嘱咐,「记着,丑时记得给他吃药,寅时喊一声,继续用针!」说着,打了个哈欠,「啊!道爷我得喝两盅提提神了」
说着,他的表情忽然凝固住,好似猛的想起了什么。
「你怎么了?」朱允熥在徐妙锦的服侍下穿着衣服,随口问道。
「哦没事!」席老道敷衍一句,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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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外边,风一吹席老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踩着地上的雪钻回自己的屋子,然后坐在炕上,表情一直犹豫着
「咳咳」
朱允熥的咳嗽,隐隐传来。
坐在炕上的席老道颤颤巍巍起身,走到对面的墙边
墙上是一排排药柜
他的目光看向一个柜子,久久挪不开。
「应该是可以治的,起码能延个三五年要是命大,一二十年也不是问题」
呼!呜!
猛的,外边的风雪变得大了
~~
屋里,温暖的火炕上,朱允熥斜靠着被子。
火炕下面有火,烧得他的脸色红润润的。
他笑看着徐妙锦,「睡不惯吧?」
徐妙锦正在洗着果子,回头笑道,「我从小就没睡过。」
「炕是北方才有席老道是北人,江南冬天又潮,他不睡炕不行!」朱允熥笑笑,「其实这炕,你别看他硬,但冬天睡着确实挺舒服的,起码暖和」
徐妙锦坐在炕上,把盆中的鲜果擦干净。
「劳烦你拿笔」
闻言,徐妙锦走到窗边,擦擦手,提笔磨墨。
然后,从抽屉中拿出一张明黄色封皮的奏折打开。新
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她直接翻到最后空白的地方。
「宝庆长公主之嫡长子」
「咳咳!」朱允熥又咳嗽两声,「虚封郡王」
徐妙锦心中一惊,但是手上不停,写在了纸上。
「实封国公,世袭罔替!其余嫡子,侯爵传承三代」
可能是今日的话说多了,朱允熥觉得浑身无力起来。
「那」徐妙锦回头道,「若是女儿呢?」
朱允熥想想,开口,「若宝庆公主无子,其女照帝女例为公主」
「呼呼」忽然间,他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靠着厚厚的被子,面露痛苦之色。
「不急,缓缓」
徐妙锦放下笔,到炕上抱住了朱允熥,低声道,「想到什么你吩咐就是,我来写!」
「也不是什么大事!」朱允熥面色苍白,苦笑道,「就是放不下孩子们!老三老四老五的婚事
还有丫丫长春公主的婚事我要是突然走了,他们的婚姻大事,没人上心!毕竟是我的孩子」
徐妙锦轻柔的拍着他的后背,然后开口,「刚洗好的果子,你吃哪一个?」
「梨」
「我也想吃呢,正好,咱俩一人一半」说着,徐妙锦拿起小刀。
「不行!」朱允熥却正道,「吃梨不能分」
徐妙锦马上醒悟,分梨等于分离
「那」她目光如水,「你一口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