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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朱允熥淡淡的笑笑,转身之际目
光不经意的转向别处。
御花园之中,朱瞻基拿着把破剑好似在吸收天地日月精华,侍卫们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这位小王爷给扎个满身窟窿眼。
他的目光继续眺望,再往远一些的地方,就是坤宁宫。
而此刻他的儿子,太子朱文奎,应该正跪在坤宁宫前。
他不但要在坤宁宫跪着,晚上还要去太庙继续跪着
对他的惩罚,还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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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站起身,顺着朱允熥的目光望过去,便知道他在看什么。
「四叔是有话说?」朱允熥开口问道。
朱棣犹豫再三,有些艰难的开口道,「哪里说臣不该多嘴」说着,叹口气,「太子虽有错,但也是性情中人!」
朱允熥微微皱眉,「何以见得?」
「他若真是心胸狭隘尖酸刻薄之人,当时就会隐忍不发!」朱棣又道,「过后,自然会有无数的手段施展!」说着,冷笑道,「哪怕回头随便找个御史,弹劾赵家外戚大不敬之罪,都够他们喝一壶的」
朱允熥冷笑,「是他自己蠢而已用最大的代价去做最微不足道的事!」
「那皇上,您到底是气太子对亲长无礼还是气」朱棣开口道,「太子的蠢?」
「这」朱允熥顿时语塞。
「少年人冲动,意气用事不是什么坏事!」
朱棣又道,「反过头来想想,若太子当时一言不发,反对赵夫人和颜悦色,但转过头来,就施以重手。让御史们把这些年找赵夫人那老婆舌,私下说的话都翻出来整个赵家都完了」
「您是喜欢有些直来直去,冲动意气的儿子,还是喜欢阴险狡诈的儿子?」
朱允熥皱眉无声,朱棣看着他的表情则是心中暗笑,「你小子是阴人阴惯了,所以才生你儿子的气吧?」心中想着,又是忍不住的长叹,「哎,当初你的性子要是也这样直来直去就好喽大伙也不会被你阴得抬不起头来!」b
心中想着,嘴上顺嘴就说了起来,「这和当初不一样了储君面对的人不一样「
」如今太子面对的都是自己的亲兄弟,难不成他对自己亲兄弟也阴险?」
「哦,他脸上笑呵呵的,回头收拾人的时候全是阴谋诡计,阴得别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而且还要赶尽杀绝。」
「臣说句不好听的,这样的儿子是聪明,可不让人放心呀!他算计别人不留情,万一哪天算计自己亲爹「
正说着,他突然汗毛竖起。
就感觉朱允熥在旁冷冷的盯着他。
「四叔,你说什么和当初不一样?六斤面对的人和当初哪不一样?」朱允熥额上青筋乍起。
「啊那个我是说呀」
朱棣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朱高炽赶紧起身,「呵呵,皇上,我爹的意思是,六斤那孩子直肠子不管做什么事儿都是先明后不争,不弄那些阴谋诡计」
「冲动是冲动了点儿,男人嘛,这个谁能不犯错呢?」
朱高炽继续道,「再说他这是事出有因,又不是天生的残暴无情」说着,咽口唾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赵夫人是癔症」
「说破天」朱允熥盯着他俩看了半晌,「说破天了,他也是有错!而且是大错特错足以身败名裂的不可挽回之错!他可以冲动,但是作为储君,他做
任何事之前,都要明白做事都是有代价的,这个代价他能不能承受!」
说着,咬牙道,「为了这个癔症,要死很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