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我爹说扶御神君自创的昆仑剑阵有道生万物之玄妙,这当中千变万化,内有乾坤。溪雩向往多时,烦请扶律少君不吝赐教。”
正当众仙议论纷纷,猜测是哪家的小神君能有此胆量去挑战昆仑剑阵时。一着湖蓝色衣衫的小丫头冒了出来,便是那在扶律之后接连摔跤的溪雩。于是众神众仙又开始对着这个小丫头评头论足起来。
扶律见自告奋勇站出来的溪雩不禁浅笑显着几分轻视,数百年前他至瀚海接亲曾与溪雩这妻妹有一面之缘。他只道是一个受尽父兄庇护骄纵蛮横的小丫头,又能有几分真本事。
如今她竟敢来挑战这昆仑剑阵,诚然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可瀚海说到底是他的岳家,若在九重天上伤了瀚海神君的小女儿,怕是伤和气。于是扶律假装显着一片好心,对着溪雩劝阻道。
“溪雩小妹,昆仑与瀚海份属姻亲,我是你的姐夫更较你年长。此番与你比试,怕是有以长欺幼之嫌,便是我赢了,也胜之不武。所以小妹你真对这剑阵敢兴趣,不妨屏退一旁见我操练!”
“演武场上不分长幼亲疏,比试自然也是各凭本事。赢了技高一筹,输了也没什么不光彩的。扶律少君此言是觉得自己稳操胜券,还是瞧不起我瀚海神君府,觉得不配与你比试!”
溪雩对上扶律那假模假样的架势不禁厌恶,若是今日这场比试不继续下去,她又何必让无垠神君起头。因为在她看来这扶律冷落辜负她二姐,还将自己的新欢带到九重天折辱她家的颜面。单单就是泼他一脸酒、砸个脚哪里够。更何况这架可不是白打的,总有她想要的东西才值得出手。于是她又向着扶律继续说道:
“不过这比试总该有个彩头,我若输了便将瀚海的乘黄兽输给你。可若我赢了,你又拿什么彩头给我呢?”
众仙听着溪雩拿乘之可得两千寿的乘黄瑞兽来做彩头不禁哗然,纷纷感叹这瀚海神君的幺女不知天高地厚。而扶律对上这乘黄瑞兽也颇为心动,他见溪雩一脸认真的模样可不像开玩笑。何况这凌霄殿内诸天神佛,他亦不怕这小丫头到时输了反悔。于是为了不让自己这昆仑少君显得小家子气,也便豪气的回应道。
“溪雩小妹如此慷慨拿瀚海瑞兽做彩头,我亦不能小气了。若是我输了,但凡我昆仑有的东西,只要溪雩小妹开口,我必定双手奉上!”
“既是如此,若我赢了。我便要你昆仑山秘境那眼不老神泉的泉水!”溪雩眼见着鱼儿自觉自愿的上钩了,她亦是不会客气了。
“那我便得罪了!”
扶律说道即刻率先出招,而溪雩也不甘示弱泰然应对。这场比试亦成了这蟠桃宴上最大的看点。在列众仙有幸见得这昆仑剑阵的玄妙不由感叹。同时也惊讶于这瀚海神君的幺女身处变化多端的剑阵之中,应对起来也是游刃有余。
然而这昆仑剑阵有千般万重变化,威力巨大,岂是轻易能破解的。而几轮斗法下来溪雩已然渐趋下风,众神只道这瀚海神君家的幺女怕是要败下阵来。却也是感叹其小小年纪修为颇高,难怪敢挑战昆仑剑阵。
更让众仙始料不及的是溪雩竟在最后关头以自身修为强行破了这剑阵,以致原本处于上风的扶律却是败下阵来。
“你输了!”
溪雩为了赢得比试,用自己的全部修为强行破阵。虽然赢了比试却还是被昆仑剑阵的剑气所伤,嘴角亦渗出了血丝。而他面前的扶律伤得更重,口吐鲜血更是靠剑支撑方没倒地。
“是我修行不够,稍逊一筹!”扶律甩袖抹去自己嘴角的血迹,撑着剑勉强起身。尽管心有不甘却是掏出一块玉牌递给了溪雩。
“持此昆仑玉令可在我昆仑秘境任意角落自由出入,你大可凭此令牌去取昆仑不老泉!”
溪雩不客气的拿过了扶律手中的玉牌,却是对他无甚好感。不仅是因为这扶律少君欺负她二姐,更因他在这昆仑剑阵中为求取胜起了杀心,也是这般才逼得溪雩赌上自己的修为强行破阵。她同样没有忘记和扶律比试的一大初衷,于是又压低了声音向扶律道
“你们昆仑再敢有谁欺辱我二姐,我定会让你比此次输的更加难看!”
扶律听罢溪雩最后这一番话恍然大悟,彼时他回过头望向自己从始至终都冷眼旁观的妻子溪妍。而溪妍对上他的打量嘴角勾起一抹笑弧,全然不掩饰自己脸上的蔑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