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小飞冲着导游玩味的笑道,“去吧去吧,干好你的本职工作去。”
导游恶狠狠的瞪了侯小飞一眼,这才连忙跟着那团友朝庙的方向跑了过去。
我冲侯小飞竖起大拇指,“牛逼!”
我为这事儿挺佩服侯小飞的,这种歪主意也只有他才想的出来,这么一来,接下来的两天旅程我们就可以乐得清闲了。
这个时候,上官尘突然眉头一皱,说了一声,“不好!”
然后便和耳机哥快的朝庙的方向跑去,我和侯小飞对视一眼,不知道生什么事了,也连忙跟着跑了过去。
庙门口卖香的地方,一群人吵吵嚷嚷的。
我们这个团的几个大汉正在和卖香的贩子起争执,一个大汉气呼呼的道,“咋了,老子就是有钱,但是老子偏偏不上这香,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这几人可能一路上被导游憋坏了,现在又被逼着买天价香,一下就爆了出来,“今天我就把自己搁这儿了,这香老子说什么也不买,你们爱咋地咋地,我还不信你们能把我给杀了!”
导游恼羞成怒,朝那几个卖香的贩子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小贩便立刻打电话叫来了一大群村民,将那几名闹事儿的大汉团团围住。
眼看着就要动手,其中一名大汉突然从包里拿出两叠大钞,叫嚷道,“什么护法神,老子不信这个,你们不就是想讹钱吗?老子有的是钱,大伙儿都听着,谁上去吐这护法神一口唾沫,老子就给他一千块钱!”
这话一出,众村民一下就闹成一片,一群人顿时朝庙里涌去,争先恐后的朝那尊神像吐着唾沫,其中也包括那几个卖香的小贩和那个吹嘘这护法神有多灵验的导游。
这大汉倒也守承诺,给每个吐唾沫的人都了一千块,众人立刻恨不得将神像砸了,把这大汉送上去当亲爹供着。
整个过程当中,上官尘的脸色一直不大好,像是担忧着什么一样。
“上官,怎么了。”我小声问了上官尘他一句。
上官尘眉头紧缩,沉声道,“这群人闯大祸了,这个团我们不能再跟下去了,计划改变,到下一个景点,我们就借故离开!”
我感觉有些不大明白,怎么突然就要临时改变计划了呢?
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上官尘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道,“邪灵不是神佛,这群人惹怒了它,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这只邪灵享用了十几年的人间烟火,修为必定非比寻常。邪灵的脾性是有仇就报,而且马上就报,这群人接下来有麻烦了!”
“那关我们啥事儿!”
侯小飞道,“我们又没上去吐唾沫,邪灵要报复找那些个吐它唾沫的人去,又没我们什么事儿。”
上官尘轻叹一口气,缓缓道,“希望如此吧。”
其实我心里边觉得上官尘这次有点小题大做了,一尊神像没什么了不起的,小时候我不懂事儿,对着神像吐唾沫这种事儿没少干,现在也不是好好的嘛。
而且我觉得侯小飞说的有道理,就算那邪灵不好对付,怎么着也不会找到我们头上来。
要是以为这事儿改变我们原来的计划,那就太不划算了。
下一个景点,在贵州的腹地,离这里还有四个小时的车程。
我们几个坐在大巴车的最后一排,一路上我和侯小飞都在打瞌睡,耳机哥则闭目沉思,只有上官成一人紧锁着眉头,还在担心庙里的事儿。
“还想着那事儿呢,放心吧,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这几天你神经崩得太紧了,休息会儿吧。”
我看着上官尘这个样子,心里边觉得挺过意不去的,这几天都是他一个人在操心,晚上几乎没怎么睡,每隔一会儿就会起床四处查探一番。
上官尘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希望如此吧,不过我总感觉会出事儿。”
“放心吧,应该不会出事儿的,可能你这几天没休息好的原因。”
大巴车开了一会儿,就到了一处悬崖峭壁的公路上。
贵州多山,地形非常复杂,所以很多路都穿行在大山里,路几乎都是悬挂在悬崖峭壁上的,一个不留神,下边就是万丈深渊。
行驶到一处地方时,大巴车突然一个急刹,把我们几个都给惊醒了过来。
“这是咋回事儿啊,怎么停车了?”
导游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冲着司机埋怨了一句。
那司机站起身朝前边看了看,道,“咦,这是怎么回事儿,前边怎么突然多了个东西?”
说着,司机就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一些好奇的游客也跟着下车看热闹。
我们几个本来打算不凑这份热闹了,可是突然听见外边的人惊呼一声,“这不是刚才那座庙里的神像嘛,怎么突然跑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