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莎安妮心知肚明,却笑得天真可爱,“好,小鹿总对我真好,我一定会小心的,下午没睡午觉,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好,多睡会,充足精神。”
两个女孩互相客套了两句,温莎安妮踩着高跟鞋离开了祠堂。
笙歌注视着她优雅闲适的背影,直到彻底看不见人,才反手锁了祠堂的门,连窗户都关严实。
做完这一切,她冷冰冰的走到鹿琛的小茶几前,低眸睥睨着他。
鹿琛没抬头,手上的钢笔没有停下抄写的进度,“丫头想问什么?”
笙歌隐隐不爽,纠正他的用词,“大少爷记性不好,早在我刚怀宝宝那阵就说过了,从今以后跟你断绝兄妹关系,不准再叫我丫头。”
鹿琛喉结轻滚,掩下眸底的苦涩情绪。
“家主说得对,是我活该,那家主留下来,是想单独问我什么?”
笙歌无视他沙哑嗓音中的纵容宠溺,严肃的问:“鹿雅歌自从上次从乡下消失,到现在已经有**个月不见踪影,你觉得她在哪儿?”
鹿琛正在抄写的手,倏地一抖,字写歪了,毁了一整张纸。
刚刚抄完的小篇幅,都用不了,得重写。
他毫不心疼的撕掉整张纸,揉成废团,将经书返回前几页,重新开始抄之前的内容。
“我不知道,或许是死了,就算她侥幸还活着,应该也不会蠢到再回来。”
“是吗?”
笙歌不屑轻哼,明显是不信的。
她缓缓弯腰,强势的掐起鹿琛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对视。
以往她见了鹿琛,都像一只温顺的家猫。
她尊敬畏惧鹿琛,但自从鹿雅歌的事后,两人闹崩,笙歌看着他时,只觉得心寒。
什么哥哥,什么疼爱,什么宠溺,全是假的,鹿琛对鹿雅歌,那才是真的维护,救命恩情比亲妹妹的命还重要。
她在鹿琛眼里就是个屁。
越想越窝火,笙歌遍体生寒,直接摊牌:“我严重怀疑温莎安妮就是鹿雅歌,你觉得呢?”
鹿琛想了想,“她不是。”
“你就这么肯定?”
“就是个年纪小不懂事的女孩罢了,估计是受了an集团那边的教唆,想破坏我们鹿家内部的和谐,毕竟是欧纳伯爵的女朋友,让她在安宁山玩几天,就放她离开华国吧。”
笙歌抿了抿红唇,掐他下巴的手渐渐用力,“你还真是为她着想,鹿琛,你以为我真的不了解你?你从来不会这么维护一个外人。”
鹿琛不解释。
笙歌看他这副淡定的样子,就心烦意乱。
她相信自己的自觉,或许应该加点砝码。
“之前你口口声声要赎罪,想跟鹿雅歌一起受罚,还坚持要受多一倍的马鞭,展示你俩的兄妹情深,那就继续,每天下午二十鞭子,挨完接着读书抄书。”
鹿琛脸色微白,悲痛和自责全藏在那双浩瀚的瞳眸里。
“是,都听家主的。”
笙歌讨厌他这副装得逆来顺受的模样,掐他下巴的手,微松力道。
她绝美冷冽的小脸俯下,近距离的质问他:“琛爷,刚刚温莎安妮跟你说了一句悄悄话,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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