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御霆抬头,跟她对视,黑眸里闪烁着欣喜雀跃。
半响,他又垂下睫羽,“会不会不太好?这个节骨眼去拿证,如果被别人知道,少不了要说你的闲话。”
“我们先隐婚,不让别人知道不就行了?何况,日子是要自己觉得舒心,又不是要过给别人看的。”
纪御霆深思了会,瞳眸重新染上喜悦。
“笙笙说得对,日子要自己过得舒心。”
他敛眸,狡黠勾唇:“明天也是个好日子,择日不如撞日,要不我们明天一早就去领证?”
笙歌弹了下他的额头,“好,听你的。”
纪御霆是蹲在她身前的,得知自己明天就能转正的喜讯,他抱住她的小腿,将脑袋搁到她大腿上,放肆的腻着他。
笙歌摸摸他的后脑勺,由着他腻歪。
床头柜上,笙歌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鹿十二。
夜晚这个时间点打电话,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电话一接通,却不是鹿十二的声音。
男人的嗓音带着喘息,像是刚运动完。
“鹿小姐您好,我是boss身边的人,代号元宵,因为boss迟迟不接电话,我只能回来用您家保镖的手机联系您和boss了。”
笙歌开的免提,旁边的纪御霆将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起身去拿手机,这才发现自己手机关静音了,连着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元宵的。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都瞬间严肃下去。
纪御霆派去暗中盯着雅歌的人,竟然用鹿十二的手机给她打电话,这说明出事了!
“鹿雅歌那边,出什么事了?”她沉声问。
元宵那边很快将整件事情的始末,跟笙歌和纪御霆一五一十的汇报清楚。
认真听完的笙歌并没什么表情,冷静的安排:
“虽然河水湍急,但鹿雅歌受伤不轻,她跑不远,我今晚会调暗黑铃铛组织的人过去,跟你们一起打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鹿小姐。”
挂断电话,房间里的气息恢复凝重。
笙歌望着窗玻璃上的雨珠,冷笑:“她还是一点都不安分,这都要逃跑。”
“御哥哥,你觉得这件事跟鹿琛有没有关系?”
纪御霆微怔,“鹿琛他最近都在祠堂跪读经书,自从你发落鹿雅歌的那天起,他就没再管过这个女人。”
她没说话,陷入沉思。
纪御霆走过去,将她打横抱去浴室。
低沉暗哑的磁性嗓音说着:“笙笙别想了,一切都要等把人捞到再说,今晚一起洗个鸳、鸯浴,明天香香的去领证,怎么样?”
她搂紧他的脖子,慵懒的靠在他的胸膛上,蹙眉拒绝,“我今天好乏,没力气洗澡。”
纪御霆低头,往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之前我衰退症,是你帮我洗的,以后,都由我帮你洗。”
“你说那天啊。”
她眼神戏谑,嘴角坏坏勾起,“我记得那天某人好不老实,使劲浑身解数勾、引我,还好我定力强,赏了某人一顿浴刷手板,有没有很怀念?”
“……”
纪御霆背脊微僵。
这些都是黑历史,不能提,也不能被除了笙笙以外的任何人知道。